大家弃了江景珩所在的那间房,直奔英姑房间。
不等他们开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陆冉冉披头散,脸上手上都是溃烂的脓包,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救救我,救救我,我好难受。”陆冉冉疯了一般朝人群里钻。
见她这般模样,那些人哪里还敢上前,一个个都默默后退。
英姑呵斥道,“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传染病吗,还出来祸害人,快进去。”
“我难受,救救我。”陆冉冉像是没听到英姑姑的话似的,一步步朝那些人逼近。
有人吓坏了,拔出剑来说,“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你。”
“你杀了我吧,我好难受,活着那么痛苦,还不如死了干净。”陆冉冉无所畏惧的朝着剑锋走去。
好在英姑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对着那些人喊道,“别动她,她全身都是疫病,碰到就会被传染。”
“真是晦气,怎么遇到这么个疯婆子,我们走。”为那人面露惧色,骂骂咧咧带着人落荒而逃了。
看着那些人走远,陆冉冉这才松了一口气,英姑姑说,要是他们在这种关键时候闯进了江景珩屋里,江景珩就会气血倒流,走火入魔。
“可算是把人糊弄走了。”陆冉冉变说,边撩起面前蓬乱的头。
“这只是权宜之计,恐怕他们回过味来,还会再杀个回马枪,我们要早做准备。”
英姑姑说着,就去了河岸边,今天是初五,打鱼的许大伯会顺道给捎些她送米面来。
她接过许伯带来的粮食,又拿了些药和银子给许伯,交待说,“许伯,我这里来了感染瘟疫的病人,你帮我通知乡亲们,这几日就不要来草庐看病了。”
许伯知道了这个消息,就等于周围乡亲们都知道了,这消息就会在坊间传开,希望能威慑那些人一阵子。
要江景珩恢复到中毒前的样子,得看他真气调息的结果,少则七天,多则半月,这段时间他是万万不能情绪激动的,更不能使用武功,否则必死无疑。
“冉冉,最近你恐怕都要以这幅样子示人了,那些人身怀绝技,难免不会派人来查探虚实。”
陆冉冉自然是欣然答应的,这可是为了保住江景珩的性命,莫说只是扮丑,就是真的要她遭这些罪,她也会愿意的。
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牵挂江景珩,只是陆冉冉自己不知道罢了,她总跟自己说是为了报答江家对自己的好才这样的。
结果就是,江景珩打坐完,看见自己夫人浑身烂疮,蓬头垢面的在院子里转悠。
江景珩不由得想笑,“娘子,这是时下流行的新妆造吗,倒是别致可爱的很。”
陆冉冉本来不甚在意形象的,可当着江景珩的面这副样子,心里竟多少有些难为情了。
她红着脸说,“你少打趣我,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安心疗伤。”
“他们已经找到这了吗?”江景珩立刻警觉了起来。
“是的,好在英姑姑这法子奏效,将他们吓跑了。”
“只怕这不是权宜之计,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不然英姑姑就要遭殃了。”以江景珩对夜刃的了解,他们宁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待他们回过味来,只怕会直接将这草庐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