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朔茂的这个想法在脑中徘徊,灵魂游荡在悬崖边缘,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
刀很危险
青萝的感知各种意义上都极其敏锐,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看着旗木朔茂,甚至把卡卡西都搬回了她和朔茂的房间里,让他看着他父亲。
久违地躺在了父母中间的位置上,体会这种幼年时期的温暖,旗木手上已经沾染过鲜血的中忍卡卡西:谢谢,可以,但没必要。
但看着亲爱的父亲是很有必要的,卡卡西对此尽职尽责。
朔茂刚一动,“爸爸,做什么去?”
“啊,我倒杯水,卡卡西要吗?”
“多谢了,爸爸。”
朔茂刚拿起水果刀,准备给儿子削个苹果,卡卡西立刻大喊:“母亲!!父亲拿起了刀!!!”
青萝慌里慌张一把拉开门,“做什么呢朔茂,怎么把刀拿起来了,多危险啊?!快放下快放下。”
嗯,危险……旗木朔茂一言难尽地看看手里的水果刀,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空荡荡的钉子,那里本来应该挂着的,他常年使用的,现在不知道被青萝藏到哪里去的查克拉短刀。
朔茂拿刀危险,还挺值得思考的这句话。
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旗木一家三口过起了在村子内与世隔绝的日子,谁都不出门。至于门口的脏污,水遁一下就洗干净了,就当每天活动身体了。
卡卡西的伤终于痊愈了,朔茂逐渐正常的状态,也让母子俩微微放心。
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青萝和卡卡西现在还是每天轮流看着朔茂。
青萝上街买东西,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卡卡西,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母子二人对视,瞬间反应过来,一起往家的方向跑。
不过,身为天才中忍的他,居然还没像个普通人的青萝跑的快。难可能是这一个月受伤,体力还未完全恢复的缘故?
之前还是个普通人的青萝不会什么封印术,藏东西的办法相当朴素。而“白牙”是一把查克拉短刀,旗木朔茂只要稍稍感应一下,就知道这把陪伴自己十几年的伙伴究竟在哪里了。
旗木朔茂拔出刀刃,凝视了饮血多年,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白牙”一会儿,露出了多日以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像他从前那么温和。
“是你来送我最后一程的话,也算是给我不算短暂的忍者生涯画上了句号。”不管圆不圆满吧。
“永别了,青萝,卡卡西。抱歉。”
旗木朔茂目光一寒,如自己曾经斩杀敌人那般果断,将短刃送入自己胸口。
一阵剧痛,不是心碎了,而是手腕骨折了。
朔茂刚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他睁开眼,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眼神里透露着惊慌后怕,以及巨大怒火的妻子。
“……青萝”
木云青萝面沉如水地看着旗木朔茂,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话。
赶回来的卡卡西,看到了令他此生难忘的一幕。从他记事以来,从来没红过脸,和人生过气的母亲,巴掌没落在某个四十四码的脸上,而是把父亲打的偏过头去,久久不能回神。
“够吗。以为你自己逃往黄泉,村里人会平息怒火,就此善待我和卡卡西吗?身为忍者这么想,是否太过天真了一些。失去你的我们,日子只会过得比现在困难十倍,百倍,一万倍!”
云开见月
这件事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呢。
青萝迈着沉稳的步伐,捡回了被她踢飞的短刃,在朔茂和卡卡西震惊的目光中,用刀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如果非要见血才能了结这件事的话,我的觉悟绝不会低于你。既然你觉得我一个人就足够了,那么我觉得身为父亲的你,即使是独自一人,也能好好将卡卡西抚养长大是理所当然的事吧,”即使面对这么困难的境地,卡卡西还是没有放弃当初的梦想。你身为忍者,更能好好指导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绝对不可以!也没必要!!!
青萝话还没说完,在卡卡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青萝和朔茂离得这么近,趁青萝往卡卡西的方向看了一眼的功夫,朔茂直接发动忍术,将白牙夺了下来。
青萝见刀刃被朔茂夺走,也没什么错愕,只是笑了一下,“无所谓,就如你处心积虑放松我和卡卡西的警惕,就为了想独自一人自裁在家里一般,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大可以和我比比,说不定,我的速度要比你这个顶尖忍者更快呢。也许我们会成为一对超级不负责的父母,同时共赴黄泉。抱歉了,卡卡西。”
如此紧张的气氛,搭配青萝认真的表情,真的有种她随时要找机会比朔茂更快血染旗木大宅的感觉。
父母之间爆发矛盾战争,夹在缝隙里的永远是孩子。忍者也不例外,旗木卡卡西就面临着这样的困境。
而且他的父母平时不鸣则已,相敬如宾,现在一鸣惊人,一不留神,他就成为孤儿了。
旗木卡卡西艰难地开口:“父亲,母亲,求你们了……”
旗木朔茂和木云青萝站在房间里对峙良久,最终朔茂长叹一口气,“哐当”一声,白牙被它的主人随手扔在地板上。
朔茂紧紧拥抱面前的妻子,也有些后怕,语气有些颤抖:“你真是,真是太可怕了,竟然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我害怕了,我保证,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了,你也不要有。”
旗木朔茂感觉自己身前的衣服湿了,他握着青萝的肩膀,低头看到,青萝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