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
傅言希抿了抿唇,目光坚定:“除了跟你睡,都行。”
裴时沉轻笑,食指暧昧地摩挲她的手背,唇角一扯:“为什么不能睡?”
傅言希默然片刻,道:“我有男朋友。”
不安分的指尖停止撩拨,裴时沉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谁?”
傅言希想了想,硬着头皮道:“秦鸥。”
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说,她有些难为情。
没办法。
裴时沉玩的花,和她睡没什么心理负担,可她有。
她不愿用身体做交易,不愿时隔三年回来,和裴时沉不清不楚地牵扯着。
她……
她也不愿被裴时沉看轻,成为那么多女人里同样随意的一个。
裴时沉笑笑,松开傅言希啧了一声,“分手不就得了?”
傅言希吸了口气:“可我爱他,我舍不得。”
“咳咳咳!”燕京陡然被咖啡呛到,捂着嘴拼命咳嗽。
裴时沉表情逐渐变得冷硬,垂眸时冷淡道:“哦,这样。”
气氛开始凝固。
他烦躁地踢开凳子站起来。
“燕京,走了。”
傅言希微微蹙眉,追出去在店门口抬手拦他。
“可不可以用别的交换?”
裴时沉轻嗤:“不可以,要么跟我睡,要么自己查,天底下没有轻松得到的好处。”
傅言希指尖蜷缩,缓缓放下手。
原来在他眼里,她身上可贪图的好处就是身体交易,解决他的生理需求。
裴时沉坐进后车座,砰地甩上车门。
燕京连忙跟着坐进来,察言观色。
“走啊,磨蹭什么?”裴时沉眸光晦暗,眉眼间尽是躁动不耐。
燕京看看原地发愣的傅言希,叹了口气踩下油门。
车开出短短五百米,裴时沉换了三次坐姿,烦躁呵斥:“停车!”
燕京踩下刹车,紧张扭头:“沉总,怎么了?”
裴时沉抬手,摊开。
掌心里躺着一条项链,吊坠是把古朴的铜钥匙。
他看了片刻,攥紧,“安排个人,给她透露点消息。”
燕京暗暗松口气:“是。”
裴时沉抿唇,“不要让她发现是我安排的。”
“好,我有数。”
裴时沉恹恹靠着后车座。
燕京看他不再开口,小心翼翼启动车子。
过了片刻,后面传来幽幽的声音。
“找人,把秦鸥的脸弄花。”
“好的沉总。”
“还是泼硫酸吧。”
“是”
“算了,直接杀了。”
燕京背脊发凉,“真,真的杀吗?”
裴时沉眉梢轻挑,“怎么,你心疼?”
燕京咽咽口水,不要命道:“我怕傅小姐会恨你。”
裴时沉冷笑,“她不爱我,和恨我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