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天泽回房时,安玉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外侧。
房间里边灯火通明,这鸳鸯烛必须要彻夜点燃,等它自然燃尽。
他看着安玉毫不设防得摊开身子,摇了摇头,将人抱起往里边挪了挪。
暗自想到,也就是遇到了他,不然按照这个时代来说,哪里有妻子在相公没有回来前就自己一个人安然得睡。
就算睡着了,也绝对会被推醒,要让他来服侍自己后才能睡。
如果是原主,可能他的想法会跟这大历朝的男人一样吧。
毕竟原书里原主虽然对安玉唯命是从,但是还是纳了几房妾的,至于为何会听安玉的话,还不是为了贪图对方的嫁妆。
闫天泽叹气,躺在床上偏头看着安玉的脸颊,还带着点淡淡的红,甚至还有些婴儿肥。
对方不过也只是十七岁的少年。
闫天泽叹气,既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夫郎,他就有责任,他不懂情爱,但是他会给到对方该有的体面。
再说了,他在现代时也没有喜欢过人,是个不婚主义,现在穿过来了,虽然有个老婆了,但是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以后不会再娶别人,至于身旁的人,他看着安玉,要是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他也可以放手!
他轻轻得点了下对方的鼻头,在对方皱眉后笑着闭上了双眼。
安玉只觉得身旁有个暖暖的东西,他手脚容易冰凉,对于这具温暖的身躯,没有任何抵抗力得缠了上去。
一晚上,闫天泽都在做噩梦,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东西在缠着他,呼吸困难,浑身都不得劲,醒来后才现是他新娶的这位夫郎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这个大长腿都压在自己身上,头还直往他怀中拱。
闫天泽叹气,难怪自己半睡半醒中总觉得被什么给缠住了,这睡相跟外表还真是不搭边,一点都不可爱!
他轻手轻脚得将对方的爪子拿开,慢慢爬了起来,天已经大亮了。
今天还得趁早出去一趟,得先去趟衙门把身旁这人的户籍给过过来。
成亲可不是过家家,除了父母之命,明媒正娶,户籍也得落到夫家上面,没有章法的话岂不是乱了套。
大历朝律法规定,新婚后三日内需要到衙门将户籍给落下,不然就要罚款。
他想着今天就去办完算了,毕竟三日后还需要回门,事情也多,衙门管理户籍的科室,就只有午时之前开放,要想今天办完,可不得早点起床。
落户无需本人到场,拿着身份通牒过去就行,成亲时,这东西就会由女子或哥儿的娘家一起交由新郎。
“什么时辰了呀”闫天泽的动静终究还是吵醒了安玉。
虽然昨夜安玉确实是累,但是一晚过去了,身体早就轻快了许多,况且他也不是个赖床的,在闫天泽醒来不久,他也醒了。
这不是因为他扒着人家,过于尴尬害羞,这才假装还在睡当中,等闫天泽下了床,他也自然而然得假装刚醒的样子。
“已经辰时了,没什么事情,你继续睡吧!”闫天泽穿戴整齐后,开门吩咐小君端水进来,他需要先洗漱。
本来以前这事是由书墨来的,但是书墨是个小子,现在他娶了人,就不适合他干这个差事了!
“不睡了,已经休息够了。”
安玉坐了起来,身上的里衣有些凌乱,前襟已经开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肤,锁骨分明,甚至闫天泽还能从那薄薄的里衣里看到对方胸前的那一朵茱萸。
他转开目光,安玉毫无察觉,整个人刚起来,脑袋还是空的,他正在呆中。
本来闫家就没有什么长辈,他不需要敬茶这些,已经算是起得比较晚了,像那种需要跟婆母敬茶的人家,早上卯时起来都是家常便饭,安玉已经很满足了,再睡的话那就真成懒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