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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你是不是要说胡辣汤的老祖宗是谁啊(第3页)

老臭感叹道:“唉,这话不假,李家要是在,轮八圈也轮不到他章家啊,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还不让人家石家支汤锅,石家也怪气蛋,怯他弄啥,要是换我,非跟他挺到底不中。”

大眼儿:“就是啊,为啥不敢跟他挺啊?石家有啥短处攥在他手里啦?”

马老六:“尽管咱不知,但我觉着,石家肯定有啥短处被章家攥住了,要冇短处被攥住,就凭石老闷那三个儿子,也不会让他章家好过喽!”

一直埋头喝汤冇吭气儿的沙二哥说话了:“中了,都别说了,这里的袅细(细节;原因)咱谁也不知,但我把话搁这儿,他两家这官司还冇完,不信咱就等着看。”

马老六点头:“我觉着也是,石老闷才不闷,他那个儿石小闷也不是啥省油的灯。”

这时,正在给喝家们盛汤的马胜,半烦地对马老六说道:“爸,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咸吃萝卜淡操心,冇事儿你去打牌呗。”

马老六把眼睛一瞪:“大早起去哪儿打牌啊!还不让老子说两句闲话了,咋?碍你蛋疼了?你不爱听用纸把耳朵眼儿塞住!”

马胜一赌气,顺手撕下两溜擦嘴的纸,卷成俩小卷,分别塞进俩耳朵眼里。

马老六:“鳖孙孩儿……”

“咋啦,恁儿说得不对吗?”还在不依不饶的马老六,被沙二哥一句话给打闷了,“冇地儿打牌,去,到城墙根儿,自己撒泡尿,玩尿泥去。”

马老六被沙玉山的一句话给打闷,不再吭气儿了。

沙玉山接着说:“也不瞅瞅都啥年月了,改革开放,生意都交给孩儿们了,还兴啥兴。”说着站起身,一把拉起马老六:“走,别在这儿耽误孩儿的事儿,陪我一块儿去一趟双龙巷。”

马老六:“去双龙巷弄啥?”

沙玉山:“去瞅瞅李老头儿,听说他找我有点儿啥事儿。”

马老六:“我才不去,我跟那个李老鳖一既冇交情又冇交往,他找你有事儿你去。”

沙玉山:“那你也别坐在这儿碍事儿,走!”

马老六硬被沙玉山给拽走了。

其实,沙玉山平时跟李老鳖一也冇啥交往,只是认识,见面打个招呼而已,马老六更是这样,李老鳖一偶尔来寺门喝马家的汤,只知道他也是七姓八家里头的那个李家的。要说熟悉,清平南北街上跟他最熟悉的,只有章兴旺和李慈民。夜个晚上,照护李老鳖一的那个侄倌,来寺门找到沙家,说李老鳖一有事儿要找沙玉山说,因腿脚不便,希望沙玉山能去一趟双龙巷。沙玉山也感到有些奇怪,这老头儿找自己会有啥事儿?于是,他决定早起喝罢汤后去双龙巷瞅瞅。

沙玉山硬是把马老六拉着去了双龙巷,到了李老鳖一的家才发现,病重的李老鳖一已经卧床不起,瞅见沙玉山和马老六,起身都起不来,还是他那个侄倌把他压床上扶了起来。

虽说李老鳖一比沙玉山年长一些,但按辈分,他俩算是同辈。沙玉山关心地问道:“咋着啦,老哥哥,瞅你这模样,是哪儿不得劲了?”

李老鳖一用苍老无力的声音说:“哪儿都不得劲,老了,零件不中了。”

沙玉山:“听说你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儿需要我帮忙啊?有啥事儿你只管吩咐。”

李老鳖一瞅瞅沙玉山身边站着的马老六,说道:“正好,老六也来了,我要说的事儿,跟老六还有一点儿关系。”

马老六:“你说,老哥哥,跟我有啥关系,你只管说。”

沙玉山:“对,都不是外人,早起恁李家也在清平南北街上住过,后来搬走,虽然平时冇啥走动,咋着都是一条街上的老门老户。你老哥哥是犹太后裔,教门不同,同样也是清真,来往不多,同样也算发小,俺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忙。”

李老鳖一:“二弟,虽说平时咱俩冇打过啥交道,但你的为人有口皆碑,别说在寺门,在祥符只要认识你的人,都说不到你的二上(认可你)。我知自己时日不多了,有些事儿想跟恁说说,我就是相信咱清平南北街上的人,相信你沙玉山,才让俺侄倌去找你的。”

沙玉山:“这个你不用多说,我心里可清亮,要不我也不会来。”

李老鳖一:“老二啊,我的日子也不多了,有些事儿我有义务要正本清源,也必须正本清源,要不就对不起老祖宗啊。”

沙玉山:“你说吧,啥事儿,需要我弄啥。”

李老鳖一:“老二,我想你也应该知一点儿七姓八家的事儿吧?”

沙玉山:“何止是知一点儿,压小就听俺爹跟我说过,七姓八家是犹太后裔,宋朝的时候压耶路撒冷那边来咱祥符城的,皇上给赐的姓儿。”

李老鳖一:“老二,恁沙家是压山东来的,老六恁家是压银川那边来的,七姓八家跟恁一样,虽说生活方式都是清真,但支脉不同,所以,有些话跟恁俩说不碍事儿。我的意思是,别管咱的祖宗是压哪儿来的,有些事儿,该是啥是啥,不能胡说八道,更不能打得头破血流,不管咋着,即便不少人像我一样,早已经离开了清平南北街,但都还认为自己是寺门的人。为啥?不就是跟清平南北街,跟寺门有感情嘛,恁说是不是?”

沙玉山和马老六一起点头认可:“是这。”

李老鳖一:“我的想法是,别管现实生活有多残酷,活着有多艰难,是非要分清,不能摊为一些个人利益,就去干那些欺师灭祖的事情。”

沙玉山:“是啊,你说的是这个理儿,可理儿是这个理儿,但做起来却很难。”

李老鳖一:“我就是觉得做起来很难,才要把一些真相说出来留给后人。”

沙玉山:“别说那些大道理了,老哥哥,你就直说,啥事儿?”

李老鳖一:“啥事儿?胡辣汤的事儿。”

“你是不是要说,胡辣汤的老祖宗是谁啊?”马老六接腔问道,“是不是胡辣汤跟恁七姓八家还有点儿关系啊?这俺都听说过,管它是压哪儿来的,河南人喜欢喝,它就是咱河南的。”

沙玉山:“老哥哥,如果你要说胡辣汤是压哪儿来的这事儿,我倒是赞成老六的说法,管它是压哪儿来的,河南人喝着可美,祥符人喝着可得劲,就中。裹不着为这事儿费心事儿,说句实在话,这事儿也说不清,用咱祥符话说,冇啥考究。”

李老鳖一:“恁俩说的这,我比恁俩清亮得多,我今个要说的还不是这。”

沙玉山和马老六相互瞅了一眼,嘴里冇说,俩人脸上的表情却在问:不是这是啥?

李老鳖一:“恁俩先把嘴嘬住(闭嘴),都别吭声,等我说罢恁俩再说。”

沙玉山:“中,俺俩不吭了,听你说。”

李老鳖一:“这么跟你说吧,老二,今个我要说的事儿,离开胡辣汤不说事儿,但我可不是要证明胡辣汤是压哪儿来的,胡辣汤的老祖宗是谁。我要说的是,有些人,可以在胡辣汤这件事儿上欺师灭祖,但不可以利用胡辣汤去谋财害命。”

沙玉山和马老六被“谋财害命”这四个字儿镇住了,他俩又相互瞅了瞅,都想问啥又都把想问的话憋了回去,两张脸上显现出同一个表情:别吭,听李老鳖一接着往下说。

李老鳖一让侄倌扶住自己,把自己的身子又往上起了起,坐牢稳后,说道:“我先问恁俩一句话,恁俩别有顾虑,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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