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无所获。
还是止步于上次所查到的那个名字。
下值上了车辇,和悠也有些失神。
君行意,一个游历四方的侠客,唯一记载的他和栾安城有关的事——损毁栾安城一处名迹。
除此以外,什幺都没有。
可名迹的种类多了去了,朝廷要筑,历史古迹,寺庙道观,风景名胜,豪宅美苑……
到底是什幺呢?
又是什幺,会让他和栾安城一起陪葬呢?
而到底是什幺……会让她的人生,从此悄然改变了呢。
『那并不是一个什幺刮风下雨或者阴霾漫天有着噩兆天气的日子。相反,那就是一个平常无奇的天,太阳不热不冷,有几朵云彩。
做完课业,也练完功了,就等着每天最开心的用膳时间。不过,今天她的院子格外安静,教书先生走了之后,她那两个丫鬟可能是去后厨给她准备饭膳了,一个人都没有。小筹和他都没来烦她。
这些日子母亲不在家,出门办事去了,难得轻松。她左等右等,没有人来,觉得院子里安静到太过无聊,就推开门干脆去找爹爹。
然而。
刚到了爹爹院子外面,就听见了母亲的声音……诶,母亲提前回来了?
她想起来前天课业做的一塌糊涂,保不齐这会已经传到母亲耳朵里了,三十六计还是跑。然而……
却听见了隐约的哭声。
那是……
她错愕无比,那是……爹爹在哭?
“我不相信。我不信!”
她从未听过自己爹爹会用这样歇斯底里地口吻对自己母亲说话。那是一种绝望、痛苦、崩溃……总之绝对不可能从父亲身上听到的哭声。
她悄悄靠近了门边,从门缝里看见爹爹软地如同面团一样跪在地上,母亲紧紧地抱着他,但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见那个坚强至极的母亲这会会是怎样的表情。但和悠清楚的记得,父亲惨白满脸泪痕的脸,母亲不断颤抖的肩膀。
“行意……他还那幺年轻,他……怎幺能……我对不起父亲……我……这叫我有朝一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双亲……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啊啊!”
父亲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撕碎了的纸,一片片地凋零在眼泪的泥水之中。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可父亲的眼神却像沉甸甸的石头压住了她的呼吸——
下一刻,她更加难以呼吸。
“小荷藕。”身后突然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衣哥哥,捂住了她的嘴。“这……和你无关的。”』
“和悠?醒醒……”
“放开!放开我!不……我……我要去……爹……”
啪!
她猛然惊醒——
一擡眼,就看见柳茵茵的手背被她打地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