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窦氏也担忧起来。
那可是她女儿的金龟婿,宝贝金孙的父亲,她们母女二人以后全部的依仗啊,现在怎么出了这种事?
……
谢昭昭在府上的居所叫做望月楼,高三层,一楼是会客花厅,二楼是她的闺房,三楼则用来摆放珍奇宝玩还有书籍。
望月楼的院子也很大。
院内有清凌凌的洗砚池,有紫藤花树盘出的秋千架……
一切的一切,便如同前世一样。
作为凉国公谢威最小的女儿,谢昭昭自小受尽父母兄姐疼宠长大。
却偏生被楚南轩那个披着人皮的豺狼算计殆尽。
“昭昭?”于氏诧异地问:“怎么站在这里不走了?”
“没事。”谢昭昭朝母亲微笑,牵着母亲一起回到了二楼的闺房之中。
门一关,谢昭昭轻轻投入母亲怀中,“娘。”
于氏只以为她担心楚南轩,抱着女儿的肩膀柔声说:“昭昭啊,你别怕,南轩的事情你爹会去想办法的,他迟早会出来的,到时候再给你们补办婚礼!”
谢昭昭在母亲怀中摇头,“我不想嫁给他了。”
“什么?你在跟娘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谢昭昭抬眸,表情严肃。
“为什么啊?”于氏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已的声音,“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皇上亲自赐的婚。”
“你等着嫁给他这一日等了五年那么久——”
“我在花轿上做了一个可怕的梦。”谢昭昭说:“梦到……他根本不喜欢我,一切只是做戏。”
“他只是为了让父亲扶持他,等咱们谢家没了利用价值,他便露出了豺狼面目,我们全家都死在他手上,每一个人都没有好下场,那画面太可怕了。”
于氏错愕,“这……”
她本想说,梦境怎么能当真。
可看着女儿惨白又痛恨的脸色,于氏还是闭上了嘴,“昭昭乖,不怕不怕,爹娘都在呢,还有你哥哥姐姐,没有人能伤害你。”
谢昭昭双眸微湿,“娘我不要嫁给他!”
“好好好,你说不嫁就不嫁!”于氏以为她被梦境吓到,连声安抚。
却不想,谢昭昭因为终于回到母亲怀抱,才激动地哭了。
于氏担心谢昭昭的情况,陪到很晚才离开。
两个大婢女香桂和香玉进来服侍谢昭昭洗漱更衣,准备休息。
谢昭昭坐在镜子前,却透过镜子,不露痕迹地观察着两个婢女。
香桂一切如常,动作温柔地帮谢昭昭取了发髻上的精巧珠花。
香玉却眼神躲闪,时而咬唇,时而捏紧袖角,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谢昭昭心中了然,垂下眼眸吩咐:“香桂,你去休息吧,让香玉服侍便是。”
“是。”香桂恭敬地退了出去。
留下的香玉顿时更加紧张,捏着梳子的手都有些发白,“小姐,奴婢帮您梳头。”
“嗯。”谢昭昭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安静地由她整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