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两日后,谢昭昭和往常一样趴在窗口看着院内的秋千架发呆时,香桂从外面快步跑了进来,“小姐,怡兰苑那边出门了!”
“哦。”谢昭昭问:“去何处?”
“往采茶巷去了,奴婢已经让人跟上去,一会儿就有消息。”
“行。”谢昭昭站起身来,迈步往楼下走,“好几日没出门了,今日我也和母亲去外面走动一下吧。”
谢昭昭去了母亲的春和楼内,告诉自已想要出门。
于氏最近深怕谢昭昭心情不好,自然是满口答应,“咱们去什么地方?要不去逛逛玉器铺子,买点首饰什么的?”
谢昭昭说:“听说采茶巷那边开了个听书的馆子,戏文很是新鲜,咱们不如去那里瞧瞧。”
“也好!”于氏本就是陪女儿,自然女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比菩萨还厉害
母女二人坐上马车。
一路上,于氏与谢昭昭逗趣说话,想让女儿的心情能好些。
谢昭昭人活两世,又历经家破人亡惨事,心性沉稳容色内敛,着实是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活泼灵动的靠在母亲怀中撒娇巧笑,便只是牵着母亲的手。
于氏说了会儿,略有些没趣。
但看着女儿安静地靠坐在自已身边,她心里又十分欢喜。
谢家和于家都是草莽出身,和圣京城内许多百年的簪缨世家从根上就是没得比的。
虽说如今谢威位高权重,在男人堆里威风八面,但那些女人们却更多是盯着女子的样貌礼仪,琴棋书画。
谢昭昭自小随着谢威和于氏在军营里面滚大的。
琴棋书画,她除了字写得尚可,其余是一窍不通。
至于世家们评断贵族女子好坏的礼仪什么的,那更是没有。
如今谢昭昭这样子,静若幽兰,眼神沉定入水,一副深闺娇养的大家闺秀模样。
于氏怎么能不欢喜?
但转瞬想到,谢昭昭这个样子,和她说的噩梦有关系。
和楚南轩、还有云祁抢亲,甚至是京城百姓的流言,谢星辰的那些小动作有关,于氏又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昭昭。”于氏捏了捏女儿的手掌心,温柔地说道:“你别怕,只要娘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你不喜欢谢星辰,大不了咱们不和她们在一个屋檐下过活。”
“娘。”
谢昭昭轻唤一声,忍不住将头靠在了于氏肩头,“你真好。”
不在一个屋檐下过活,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有难度的。
可谢昭昭却知道,母亲所言句句认真,只要她一点头,母亲这泼辣性子,是真的能够闹起来,和二房分家,分府别居。
只是到时候父亲和母亲少不得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