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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报复与放弃（第7页）

「温言，我本想和你好好解释，好好道别的，结果搞得一团糟。」

「糟的已经再也弥补不了了。」

「对不起心语，是我，都怪我，怪我太偏执，太小气。。。。。。」

「别这么说温言，终究是我离开的你，我不怨别人。」

「对不起心语，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我却没能陪在你身边。我还把你害得。。。。。。」

「嘘。。。。。。没什么了温言，你不用感到抱歉，是我不想拖着你。不想我们的美好爱情被生活蹉跎得变了形，到最后只剩下彼此埋怨和唾弃。」

她放下手，温暖地看着我说：「现在的你事业有成，我很开心，这才是我的温言嘛！」

我急急拉过她的手，「可我事业有成的目的，就是赚钱给你花，让你无忧无虑。没有你，我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她眨眨眼，「温言，我现在的钱够花了，我有爱我的妹妹，和。。。。。。疼我的杨医生。」

我眼前的最后一丝光也消失殆尽了，我颤抖着问：「终究，还是回不去了，对吗？」

「温言，我们以后，各自安好吧。」

「我毕竟，也不是圣母。我可以原谅，但却不会再回去了。如果回去，那就是对不起我自己了。」

「杨医生和心文那么努力地带着我活过来了，我要对得起他们，也要对得起自己。」

我的心像被人攥住了，疼得要死，也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但是心语说得对，她当然值得更好的人生。

原本就是我配不上她。

反正没有未来了，那就全说了吧。

「心语，之前合同上的手印，是我拿着你的手摁的，签名是我模仿的，录音文件也是我合成的，我郑重跟你道歉，对不起。」

「但是我真的从没想过将它们公之于众，我后来才知道，是王因果偷偷去我家拿走了。」

「我拜托过他查你这些年的消息，但他一直没有把资料给我。」

「原来他早就和曾可串通好了，曾可许诺给了他远大前程，而交换的砝码是毁掉你，我不知道曾可是什么时候对我起了心思，也从没想过王因果会背叛我。」

「但是，不管怎样，终究是因为我，他们才有机会伤害了你。」

「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过了好久，司心语拍了拍我的胳膊，淡淡说道：

「温言，我说过了，以前的种种，就让它们过去吧。」

「愿我们都能好好地过好余生。」

她拿过我给她买的套餐和礼物，转身走了。

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目送着她。

看到她走到杨医生身边，抬脸说了什么。

杨医生摸摸她的脸，宠溺地笑了。

然后杨医生搂着她，慢慢走远了。

12

又过了七个月，我终于成功把王因果和曾可送进了监狱。

虽然迟了一些，但我觉得也算为心语做了点什么。

连续加了一个月的班，终于在元旦前结束了最后一个项目。

我伸伸酸胀的胳膊，在落地窗前放空自己。

下雪了，真应景。

今天晚上可能有跨年活动吧，我看不远处的商场前人头攒动，挤满了少年少女。

真纯真啊。

我突然想起了一年前，也是一个下雪天。

多年未见的司心语出现在了同学聚会上。

后来发生的事情，在梦里被我篡改了。

我没有言语欺侮过她。

也没有授意经理灌她酒。

我只是抱着她，跟她说了无数遍的想她、爱她。

她也没有离我而去，而是开心地留在了我身边。

我跟她求了婚，成了家。

每天下班后都能看到沙发上慵懒的她，像一只小猫咪。

这个梦我做了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