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夜里,叶知欢才回来。
她一进门就把脚上赞助商提供的钻石高跟鞋踢到一边,光着脚走到沙发上躺下。
不多时嘴里还点了根烟。
“陆晏礼!”
她喊了我一遍,房子里回响起她的声音。
没人来见她,叶知欢撑起身子来,半坐着。
“陆晏礼你人呢?”
她的语气很不耐烦,甚至有点恼火。
我想起她在聊天软件上和她情人的那些对话。
通通是好声好气的甜言蜜语,哄得她的情人们一个比一个开心。
可偏偏对我,她的丈夫,是这种窝里横的态度。
我从黑夜中走来,站在房间门口,毫无感情地盯着沙发上的叶知欢。
她狠狠把嘴里的烟砸在我身上,于手臂上烫出了一个洞。
我紧绷着身子,没有喊痛。
“陆晏礼你耳朵聋了?我喊你你没听见吗?”
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灼热,伤口处又痛又痒,红肿一片。
但黑夜里,她全然忽视。
“我让你煮的汤呢?”
她对着我撒起泼来,气得甚至拿枕头扔我。
我心如死灰,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地问了她一句话。
“你对他们也这样吗?”
叶知欢有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冷静了下来。
她会和自己的小情人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吗?
她舍得用烟头烫伤自己的宝贝们吗?
叶知欢不会这么做,但她对我就可以这样。
因为我今年已经五十多了,再过个几年就退休了。
她说不想生孩子,怕身材变样,演员之路中道崩阻,所以我爱她尊重她的意愿。
我们没有孩子,她笃定我不敢离开她。
否则我一个中年人,一个人又能去哪呢?
“陆晏礼,你和一群孩子吃醋,不觉得太幼稚了吗?”
她最小的情人才二十多岁,够当她儿子了。
我没有回她,只是默默地去厨房盛了一碗鸡汤,放在她面前。
“你以前都会给我吹凉再端给我的。”
她面前的汤,还飘着热气。
我替她煲了几十年汤,替她吹凉了几十年汤,可今天我不愿意再为她做这些了。
“爱喝不喝,嫌烫,就让你的情人来给你吹凉。”
我转过身去,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一些东西。
任由叶知欢在背后冷嘲热讽,我也没有回头。
我忽然觉得,那个男孩子说的对。
这个位置也许一开始就不属于我。
她是个花心的女人,我不该期盼着她只爱我一个人。
上午给叶知欢送完手机后,就有个男孩子约我在咖啡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