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他们诵完之后,皇帝拿着刀在我的手腕上割了一道,用碗接着血,然后淋到神像上。
我不知道这种日子过了多久。
只知道在风铃声大作的那一日,我被抬了出来,然后那些人给我裹上一层又一层纱布。
我被制成了人佣,熊熊烈火吞没了我。
“阿雀,阿雀。”
不知道司恒的声音从哪里传来,我环顾四周,突然发现我又回到了古树边。
古树生机勃勃,是春日新生的生机勃勃,但我在落入佑安二年之前,明明是盛夏。
这树也有些古怪,没有被邪秽浸染的腐朽之气,反而一片灵气浓郁。
难道我又进了什么幻境?
我四处摸索,天外又传来一声:“以吾之名解缚,出。”
一道光将我带了出来。
我又出现在司恒的寝殿里,这不是幻境。
“阿雀?”
司恒伸出手抚上我的眉眼,仿佛在确认我是不是真的。
“我怎么在这里?”
他不答,只是说:“阿雀,你要永永远远陪着我。”
“你疯了么?你知不知道有我在一天,你的病就一天不会好?”
“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阿雀,我知道你是什么。”
“你知道?”
“我知道,”他面色平静地看着我,“你不是问宫中的术士怎么多了起来了么?他们就是为了帮我留下你而来。”
“什么意思?”我的目光触到他给我作的那副画,“你把我锁在了画里面?”
“是。”
我不敢置信:“季司恒,你疯了?”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阿雀,我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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