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梁的婆娘,将鲁绒绒揽在怀里说道:“绒绒啊,娘知道,你喜欢那个后生。可是,娘觉得,他好像对你没那个意思。咱么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
鲁绒绒暴脾气一上来:“怎么就不能强?当初是你们说的,我不强男人,男人就要强我了!我就要强,就要强!”
鲁大梁的婆娘显得有些无措。
唉。
都怪花祝年,起的什么歪主意,把好好的姑娘给教坏了。
居然教姑娘去强男人。
现在好了吧,没强成,全怪她身上了。
跟花祝年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鲁大梁的婆娘,对花祝年心里是很同情的。
其实,每次贺平安打花祝年的时候,他们这边,都听得真真的。
当初,花祝年刚嫁过来的时候,那多水灵啊。
可就这么日如一日地被贺平安给摧残着,现在哪有半点年轻时候的样子?
再者说,她们这些老姐妹儿,别看平日里总嘲笑花祝年拜那个少年将军。
可是心里多少也是有些羡慕她的。
她至少有人可想,也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经历。
可是她们这些老姐妹儿呢?
每一个都是盲婚哑嫁,又没有读过什么书,大多都是嫁给了山野村妇。
连窥探少年将军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自己,当初嫁给鲁大梁时,鲁大梁是个纨绔。
可是因为战乱的影响,家业全充当了军饷。
后面,就全是苦日子了。
鲁大梁的婆娘,从未爱过鲁大梁。
但这大半辈子,也就这么过来了。只是,心里有时候,看着鲁大梁那张讨厌的脸,难免会想着寻个寄托。
只是,她都没见过好的,又从哪里去寻寄托呢?
这方圆百里,都是些大老粗。
唯一看得过去的,也就是花祝年家的贺平安。
贺平安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
可是,他心里只有花祝年。别人多看两眼,就能看到他对花祝年的占有欲。
这也不好当做寄托啊。
鲁大梁的婆娘,心里就这么空荡荡地过来了。
如果花祝年想要跟后生搞一起的话,她其实是支持的。
她甚至支持他们私奔。
大概是被生活摧残了太久,总想着找一个突破口发泄一下。
但这并不是说她的道德有多不好。
鲁大梁的婆娘,不过是跟花祝年感同身受罢了。
就算花祝年跟后生搞在了一起,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过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这并不是女人的错,而是世道的错。等什么时候,女人能不用迫于形势,匆忙地嫁与他人,再来讨论女人的道德问题吧。
可是这些话,她是没办法跟一个小丫头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