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一通贺平安的不好,然后打着怜惜她的名义,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这世间的烂男人,就是这样的玩意儿。
从来不会真心地怜惜谁。
只会在想睡一个人的时候,流下几滴目的性的泪水。
可是衡羿不是世间的男人,他已经脱离了这种卑劣的属性。
因此,他的怜惜是真正的怜惜,是至高无上的神明对痴愚信徒的悲悯。
三界神魔都听任他差遣,可是,却没办法救一个凡人。
她本该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皇后,而不是一个整日挨男人打的山野村妇。
就在他愧疚之时,刚刚跑出去的鲁绒绒,又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花祝年对鲁绒绒永远是看女儿一样的目光。
她欣喜于她的回来,想要对她解释,结果却只看到她满脸的泪水。
鲁绒绒跪下来哭着大喘气:“花、花婶儿,我——”
花祝年用剩下那只没脱臼的手,缓慢地顺着她的心口:“别着急,慢慢说。”
“刚刚,我、我本来想回家,结果到门口看见,看见爹被抓走了。娘坐在门槛上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过来找你了。”
“谁抓走的?官差吗?”
鲁绒绒哭着摇头:“不是,是流兵。我看到,不只我爹被抓了,那天但凡参与过的,都被抓走了。还有流兵去了后山的林子里,不知道在找着什么。”
花祝年身形轻晃了一下。
按理说,无论是尸体还是现场,都处理得很干净,不太可能会被发现的。
再加上,他们都对过口供了,也想好了应对之策。
就算被查到了,如果实在逃不过,就一个人把整件事认下来。
死后,亲属由村子里的人照料。
绝不干背信弃义的事,把所有人招出来。
可是,如果那天参与的人接连被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群人里出了叛徒。
花祝年温柔地擦去鲁绒绒脸上的泪水。
其实,她自己也快支撑不住了。
可是必须装出稳定的样子,这样才不会给鲁绒绒制造紧张感。
“绒绒别怕,我跟你娘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鲁绒绒担心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不能出去。你和后生,在家里好好待着,千万别出去。”
花祝年担心流兵会进来把鲁绒绒也带走。
这群不做人的玩意儿,现在什么做不出来呢?
花祝年摸着鲁绒绒的头,对她提醒道:“我出去的时候,会把窗户关好,把你们锁起来。如果有人在外面试探,你们两个都不要出声。”
鲁绒绒抱住花祝年:“花婶儿,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