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景走进书房,以往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脸上带着疲惫。
谢安岚静静地端详着谢文景:“你和叶箫是情侣?”
“怎么可能?”谢文景嗤笑一声,看着谢安岚的目光带着羡慕,“可不像哥你们感情稳定。”
“稳定?”
谢安岚抬眸,他并没有告诉过谢文景有关合约的事情,所以……
在他的眼中他们感情很稳定?
“我第一次见到段医生的时候就看见他脖子上的痕迹了。”
谢文景撇撇嘴说:“我直觉你们的关系肯定不简单,果然没过多久就被拍到爆出。”
“不过段医生是真的漂亮……”
他说着说着,忽然感受到一股寒意,微微一愣,只见谢安岚眯着眼睛,眉宇间的阴鸷一闪而过。
等下。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说段医生很好看?
谢文景眼睛闪了闪:“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段医生。”
谢安岚没有说话,指尖敲击桌面发出声音。
“为什么这么说?”
“哈?”
谢文景愣了愣,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来了精神:“难不成你还不知道你喜欢人家?”
“那你们的关系……”
他故意将声音拉长,语气意味不明。
“难不成你是包养他?”
谢安岚:“……”
“可以啊哥,你真是一鸣惊人!”
听着谢文景胡言乱语,谢安岚神经剧烈跳动,浑身散发着层层寒气。
果然找他上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就在他想要将谢文景赶出去的时候,谢文景忽然安静下来,带着几分苦涩:“不过哥你还是早点认清吧,不要像我一样……”
“最后想要后悔都来不及。”
谢文景离开了。
坐在书桌前的谢安岚眸光微闪,随后走出书房,来到处在这个走廊尽头,一个紧闭着房门的房间前。
他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眸子幽暗如波涛翻滚,一把钥匙死死紧握在拳心,尖锐的部位刺进血肉。
谢安岚像是没有感受到疼痛般僵硬地站在那里,呼吸因恐惧着什么变得急促。
没事的。
他安慰着自己,缓缓将钥匙插入那个已经布满了灰尘的锁扣中一扭,面前的门咔吱一声打开。
这是一个狭小的杂物间,黑暗仿佛像一个危险的巨兽,紧紧注视着猎物,找准机会将他一口吞入腹中。
谢安岚的后脑勺开始应激似的疼痛起来,明明是十几年前的伤痕,但还是让他产生错觉,以为回到被关在黑暗狭小的杂物间,无力反抗的时候。
他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漆黑的瞳孔如冰霜凝结。
也就是那个时候,黑暗成为疼痛和窒息的代表,可偏偏黑暗随处可见,他无法逃脱也无法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