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身黑色西服,挽着我一步步走向了高台之上的商时宴。
我正和商时宴交换戒指时,本该去机场接乔清清回国的秦屿白,却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他黑着脸对台上的我大喊:
「顾佳宁,你敢嫁给他!」
我扫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商时宴始终垂眸看我,柔声问道:「宁宁,这婚还结吗?」
我也抬眸看他,眼带笑意:「结。」
我的声音不大,但十分坚定。
在这安静的大厅里,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秦屿白脸色变了又变,大喊大叫地往台上冲。
哥哥领着顾家保镖气冲冲地朝闹事的秦屿白走去。
一片慌乱间,商时宴已经把钻戒戴进了我的无名指。
秦屿白目眦欲裂地看着我。
在他被保镖拖离现场时,商时宴正在司仪的引导下亲吻我。
婚礼结束后,商时宴的兄弟们还在畅饮。
怕我累,商时宴吩咐司机先送我回婚房。
折腾了一天,我也没客气。
回到婚房后,我正打算洗漱早点睡,就听大门口处秦屿白高声大喊我的名字。
从窗口望下去,秦屿白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彩。
为了不扰民,我还是决定下楼见他。
见我朝他走去,秦屿白眼睛里瞬间亮起了光。
隔着铁栅栏,我不悦地看着他:
「秦屿白,你大晚上不回家睡觉,在我家门口鬼叫什么?」
秦屿白好似没听见我说话,依旧深情又痴迷地看着我:
「宁宁,几天不见你又变美了,我真的好想你。」
变美是因为回来京市后,我吃的好,睡得饱,还不用伺候人。
我翻了个白眼,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秦屿白,还是那句话,有事说,没事滚!」
听见我的话后,秦屿白眼底闪过受伤。
他哀怨地看着我道:「宁宁,我知道错了,和我回家吧好不好?」
我眉头紧锁,不住地打量他。
实在想不明白他明明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是怎么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么癫的话的?
还跟他回家,简直天方夜谭。
我后退一步,拉大和他之间的距离。
「秦屿白,你脑子要是有病该去医院,而不是找我发癫。」
9。
说完这话,我转身就往回走。
透过栏杆,秦屿白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我的手臂。
我吃痛回身:「秦屿白,你他妈真有病!」
和秦屿白在一起三年,我第一次对他爆了粗口。
本以为秦屿白会甩脸子离开。
没想到他不仅没打算离开,反而趁机扣住了我手,强行和我十指相扣。
尽管他受了伤,可男女力量悬殊太大。
我根本甩出来他,只能生气地抗议:「秦屿白,放我走!」
「宁宁,你出来我就放手,怎么样?」秦屿白对我提出条件。
我根本不信他的话,干脆闭嘴装哑巴。
「宁宁,求你别这么对我。」
秦屿白脸色苍白,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你看我都受伤了,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