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尧尧也不否认:“确实不一样,但劈腿的性质是一样的,你不能因为还不到婚姻的程度,而认为劈腿就是正确的。另外,如果你是为了恋爱而恋爱,那我就是为了婚姻而恋爱,愿意陪你玩游戏的人有很多,但其中不包括我。”
“是吗?”男人耸了耸肩,露出一个很苦恼的表情:“怎么办,被你这么一说,我居然越来越不想放手了。”
楼尧尧停下脚步,直视这个连名字都不记得的年轻男人:“放不放手是你的事,但我要说的是,你这么做让我觉得很厌烦,且开始向厌恶发展,另外,看到你,我就有一种扇你耳光的冲动。”
“真是无情……”男生摇了摇头,作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就算没兴趣,至少也不用说得这么绝情吧,老实说,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生。”
“那是因为你表白的次数不够多,一百个女生,总有几个会拒绝的。”楼尧尧好心的给出一个建议。
男人倒是觉得挺有兴致地说:“改天试试。”
楼尧尧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绕过他继续走,在她眼里,这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小男生”罢了,根本没必要太计较。
“等一下。”那人又追了上来:“好吧,既然你这么有决心,那我退一步,做普通朋友,这个机会总可以给吧?”
普通朋友?楼尧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
“不是吧?朋友也不行?有一个这么优秀的追求者做朋友,可是很让人羡慕的。”为了配合他的说辞,他拉了拉衣领,又整了整表情,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一下子就从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样,变成了成熟认真的上进男士。
这个人真够妖孽的,估计能跟南瓜打擂台了,楼尧尧却没有过多感想:“抱歉,我的男性朋友够多了,不需要再多一个来画蛇添足,最重要的的是,我这个人最讨厌跟人暧昧不清了。”
暧昧?上辈子被暧昧害得还不够惨吗?男性和女性之间,真的可能有纯洁的朋友关系吗?也许有的,但扯上了爱情的朋友关系,本身就不单纯了,更何况是在已经表白的情况下,上辈子她被陈浩的暧昧害得耽误了所有青春,秦挚也被她的暧昧害得一生尽毁……
等等……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的暧昧……她的暧昧……
楼尧尧愣住了,刚才灵光一现,让她隐隐觉得抓住了一个重点,可是想要深想,那个念头却又越来越模糊。
“讨厌暧昧,那我可以理解为,学姐是对自己没信心,怕被我趁虚而入吗?”
看着突然凑近的脸,楼尧尧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刚才的灵光一闪的想法也没了深思的欲望,不悦的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耐心已经消耗殆尽,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想忍受下去了:“是什么给你这样的自信?我可不是那种只会哭却什么都不做的小女生,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会动拳头的。”
淑女?抱歉,她从来都不是。
说完,楼尧尧也不去看他了,被这一么一耽误,路才走了一半都不到,结果没走多远,脸上却被打落几滴雨珠。
六月的天气最是多变,刚才还好好的,顷刻之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还不等楼尧尧做出反应,啪嗒啪嗒的大颗雨珠就落在了身上,瞬间就湿了个透,反应过来的楼尧尧立刻拔腿狂奔,跑了好一段才找到一个能挡雨的地方。
结果她刚跑到,就看见刚才纠缠不休的人也跑了过来,迎上楼尧尧不高兴的目光,那人甩了甩头发,笑道:“学姐,我可不是追着你来的,没有哪条规定说,我不能在这里躲雨吧?”
除了他以外,还有很多学生跑到这里躲雨,毕竟这场雨来的太突然。
楼尧尧把包包抱在胸口,走远一点不去理他,她今天头发只是随意的披着,被雨一淋,全贴在脸上,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很狼狈。
把前面挡视线的湿发扒开,然后无所事事的看着雨景。
整个雨幕好像连成一条线,颇为壮观,豆大的雨珠砸在地上“啪啪”作响,刮起的风为这个炎热的夏天带来一丝凉意,不过风实在太大,连路边的小树都被吹弯了腰,还好今天没有穿裙子。
楼尧尧伸出一只手去接雨珠玩,雨珠打在手心有一点痒,心里估算着秦挚应该快到了,所以并不着急,这个地方是出校进校的必经路,秦挚来了,一定能看见她的。
在等秦挚的期间,楼尧尧接到了谭琴的电话,对方问她需不需要送伞,楼尧尧感激的拒绝了。
那个“小”男生倒是识趣的没有再来打扰,只是一直盯着她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楼尧尧一点都没有想知道的欲望。
突然,一把雨伞出现在楼尧尧头顶,正在发呆的楼尧尧察觉视线变黑,抬起头看去。
“等很久了吧。”那声音就像一阵清风,让原本因为闷湿的天气而有些躁动的心,突然就静了下来。
楼尧尧却恍若未闻,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十七岁的那年夏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她站在学校门口等秦挚来接她,正无所事事的看着雨景发呆,突然,这个人,就这么闯入了她的世界,一待,就是十年。
太该是那个时候太年幼,脑子里有太多的梦幻色彩,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幕,却被她那个愚不可及的脑袋自动加工处理,那一刻她的耳朵就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雨下的很慢很慢,她能看见每一刻雨珠的下坠轨道,她抬起头去看那个把伞放在她头顶的人。
当时的感觉,用一句比较文艺的话就是:好像整个天地都为之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