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打印出来,让李一魁要签字的笔录,李一魁不但不签,还一把把笔录撕了个粉碎。周琪点击打印机,又打了一份。
还是撕碎!
周琪又打了一份,递了过去。
还是撕!
周琪再打!
李一魁再撕!
……
折腾好多回后,李一魁放弃了,他实在撕不动了。
李一魁拒签笔录。
楚河拿起笔录站在李一魁身前,对着同步录音录像,大声把笔录念了一遍,再问李一魁“到底签不签?”
“不签!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签!”
“不签就不签。反正刚才所有笔录内容都给你宣读过了,全程都有录音录像。我给你备注上不愿意签字。这个属于在押期间的表现。你这表现可真的……”楚河看了一眼地下,慢慢说道,“一言难尽啊!”
周琪站在旁边补刀,“量刑轻不了咯。”
“量刑?老子根本不怕量刑!”李一魁大吼,“老子无罪!你们根本找不到证据!没有证据,休想定我的罪!”
提审完后,周琪和楚河几人聚在一起,探讨案件。
为什么李一魁大吼无法定罪呢?直接证据不足这是一方面。
但是另一方面,李一魁这么笃定的态度,那一开始就应该不招供啊!为什么现在才开始翻供和狡辩了?!
除非……
证据有!
但是没有找到!
周琪楚河他们讨论出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李一魁因为身体不行,需要刺激才能生关系,所以他一开始找邢三宝提供刺激。后来出于某种原因,他中止了这种外界刺激,转而投向其他方式的刺激,比如x虐待?会不会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李一魁误杀了受害人?
基本案件情况就是这样,但是,现在还是缺乏直接证据,至今也没有找到凶器。但是刑警周琪说,虽然现在不知道凶器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和白骨一起出来的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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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丝巾太新了!尸体都已经白骨化了!不可能还有这条丝巾如此完好。
在野外荒井里待了这么久,这条丝巾是桑蚕丝含量很少,但普通布料在实体腐败中都会受到影响,更别说丝织品。
而且尸体上的石头肯定也是关键。别的井里都没有这么多石头,这个石头很可能就是嫌疑人扔进去的!
嫌疑人为什么要扔石头?为什么又要故地重游放丝巾进去?
周琪想不明白。
嫌疑人心思缜密,把车都送去里里外外洗干净了,怎么还会多此一举去故地重游,放一条丝巾进去?
井里除了丝巾没有任何其他布料,他怀疑,受害人根本就没有穿衣服就被丢了进去。
但是,为什么找不到直接证据?
周琪开完会,想出门逛逛安城,市局的吴万万自告奋勇要给他当导游,想跟着他一起去,周琪拒绝了。
周琪是省厅的刑侦业务能手,办了许多重案大案。逻辑缜密,刑侦能力强。这次就是省厅派他下来调查这个案件的,他是主要带队的人。他们现在对重案要案的刑讯都是使用同步刑侦设备,周琪可以清楚地看到嫌疑人的状态,听到嫌疑人说的话,也能向办案警察提示讯问方向,及时抓住讯问漏洞。不错过任何讯问侦破机会。
邢三宝的讯问中,他没有到现场,但是从同步刑侦讯问设备中,他的判断和在场讯问刑警的判断一样,邢三宝说的是真的,而且有用信息已经穷尽了。
邢三宝不是凶手,受害人又不可能自己想不开去跳井,现在嫌疑最大的还是李一魁。
问题是李一魁咬死不认。
现在突破李一魁的心理防线,似乎特别困难。
一个人独处的心流人才能把有些情况串起来。他需要一个人想一想。
周琪走到了安城中心地带——如意坊步行街,繁华街道,许多行人,合家团圆的场景,让他心里暖暖的。
突然,有一阵嘈杂声音传来。
“你给我滚出去!我都看到你偷偷拿了店里的东西,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当贼呢!有本事你砸进店抢银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