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低下头贴上瓷瓷嫩白的脖子,只觉得眼泪上涌,“是我不好,把你带到了皇宫,却没能保护好你。”
先是钱长史被父皇调去赵州,又是瓷瓷被梁王下药,他自责给身边的所有人都带来了灾难。
“不,你及时来了,你已经保护好我了,我没事,我没事的。”瓷瓷感觉到颈间的热意,这是遇见他之后,他第一次哭,“我一直都有意识,只是迷药让我有些脱力,但慢慢在恢复,现在已经几乎好了。”
瓷瓷温柔轻笑,取出袖袋内的另一条帕子,擦干净轲的眼泪,浅浅吻了他的唇,“我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我们先回去吧。”
轲小心地横抱起瓷瓷,稳稳地让双臂呈现出一个叫她舒服的姿势。
这才抱着瓷瓷走到外厅,禁军有几个看着他面露崇拜——
倒地的十余位护卫可都是好手,现在被周王殿下一人一刀给挑了,以前只听闻周王文武双全,却不知是如此这般神勇,令人生佩。
梁王被一个禁军扶着,面色狼狈,看向他又惧又恨。
周王面色沉冷:“梁王,今日之事,本王必追究到底。”
不等梁王回应,便抱着瓷瓷离开了这里,心里打定主意要弄死梁王。
轲攥着瓷瓷的手,一路上一直在安抚她。
明明是瓷瓷受了惊吓,刚刚却反叫她安慰自己,轲觉得自己没做好,所以在弥补,然而他现,似乎瓷瓷并不太需要安抚。
只好说:“我定然叫梁王受到惩罚,以后也不会叫你被人欺负。”
“嗯,我相信你。”瓷瓷刚刚也看见了那一地残兵,“周王武艺高强,英勇无敌,一定能保护好我。”
轲被这么一提醒,也想到了自己刚才的打斗。
他虽然习武,身手也还不错,但解决那一队护卫时,却好像远远出了他以往的水平——
好像,他最近的力气也有变大,只是没有什么契机感受明显,这次打斗的表现,叫一些被忽略的细节都浮现在脑海中。
回了灵霄阁书房,轲率先说了自己武力值好像莫名其妙变高了的这件事。
瓷瓷疑惑着给他号了脉:“非常健康,少有的健康。”
普通人是很难有这样健康的脉象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小问题,所以轲这样反而怪异。
但她自己身上也很怪异:“我闻了那迷药的量,我这体格至少也得昏睡三天,但却从一开始就还保留意识,脱力也很快好转……还有前面似乎是混合的一种药——”
轲急着说:“那是馥英散,是本朝秘药,极其下作!我见你没事,以为你没中药……你现在可有异样!”
瓷瓷想了想:“一开始觉得有些晕,有些热,一阵一阵的,但并不太严重。”
说着熟悉的热又来了,瓷瓷拿起轲的手放在额头,“又开始了。”
轲先是用手感受了,确实是微微热,又用额头相抵,热意更明显一些,但显然瓷瓷并不太受太大的影响。
轲意识到,现在出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在这个问题面前,此次事件可能会给瓷瓷带来的名声伤害或许都成了小事——
秘药和迷药同时没有作用,百毒不侵?
就好像许多年前他的批命[贵不可言]一样,在皇家,百毒不侵之体同样是可能要命的。
长安不能久待了。
“瓷瓷,你给自己号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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