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逗我不好玩的。”
“私人时间,也还是就事论事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好玩啊,好久不见,你跟以前一样好玩。”
话虽如此,柳墨把越界的手收回去了,大概是将后一句话也听了进去。
慕与潇默然,跟以前一样,她不知道怎么恰当又风趣地去接柳墨的玩笑话。
柳墨在她的沉默里多了几分好心情,笑盈盈地,追着问:“你呢,你觉得现在的我跟以前的我,哪个好玩儿?”
她把“玩”字的声母、韵母、调值发得准过头了,跟窗外头被雨从树枝上淋下来的玉兰一样。
轨迹鲜明,落点精准。
无声砸出一道看不见的痕迹。
解释
今日天气晴转雨,出师不利。
慕与潇的心律被调笑得快且不齐,不敢再多看眼前人。
但心里很不认同这话。
玩?
她又没有玩过。
那个时候,也就是她无畏也勇气可嘉的时候,她探索她们之间的关系、探索柳墨的身体时,柳墨也这么问过她。
问她“好玩吗”。
可恨的是才没几年过去,她就死活想不起来那时候的回答。
是老实地直面庸俗的欲念和逗弄,说“好玩”;
还是较真地捧上真心,“我没有玩,我只是喜欢你”。
还是,选择沉默了?
沉默不是好习惯,要敢于多说,真话假话都无所谓。
这是柳墨跟她说过的话,柳墨教她的“真理”。
唯一她能确定的是,那时候的她,绝对不可能置身事外,回一句玩笑话敷衍过去。
她向来没那个天赋。
她还没能憋出半句话,搁在案台上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震动不止。
这动静像救命一样,来电的恩人是“妈”。
世上还是妈妈好。
慕与潇感激地盯着屏幕,但在看了眼柳墨之后,识时务地点了拒接。
“你妈妈最近身体好吗?”
柳墨满意地问。
“挺好的,谢谢你关心她。”
“我不关心,随便问问。”
“哦哦。”
慕与潇满脸认真,跟才反应过来她们关系不好似的,毫无不快的情绪。
话锋一转,“那你的身体好吗?”
柳墨笑容一停,有些无奈:“什么意思,我也到了需要你问候身体的年纪吗?”
慕与潇平静地与她对视:“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你现在,身体舒服一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