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第一次有这样的亲密关系时,她跟柳墨都还没完全离开校园,但快要开始工作了。
家里讨人厌的亲戚在聚餐时劝酒,说工作以后,就要学会喝酒,不喝酒的人在哪个圈子都混不开。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低级,就算会喝酒,也没见他混得开,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劝酒烂人的话不值一听,她们都没当回事。后来不知怎的,都起了兴致,于是乎开始尝试,都喝了不少。
喝酒能不能混进别的圈子,那时候的慕与潇还不清楚。只记得,她需要凭借酒劲才能混进去的第一个圈,是拉圈。
还是跟她心中禁忌般的存在,一个永远不能告诉别人,也没有未来的人。
事后慕与潇再看见那位亲戚时,恶劣地在心里想,对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无意中促成了什么事情。
其实那晚她跟柳墨都没喝醉,只是她心底藏得最深的渴望被酒精给拎起来,哐当砸在她眼前。
震耳欲聋,她看得分明,也就顺其本心了。
至于柳墨,柳墨跟别的时候没有两样。
笑着,逗着,又若即若离,但慕与潇生涩的吻,她都有积极回应。
她醉眸里闪着慕与潇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好在,这一次她们都没有选择去喝酒。
她们的眼睛不沾酒意,她们就算醉也只是醉在这场欢好之中。
慕与潇从中得到无限的满足,因为可以不依靠任何外物,也不需要给自己留“喝多了”这样的退路,她们依然可以做爱。
她依然可以挥霍着自己克制后的欲望,柳墨也依然可以有令她几乎陶醉和上瘾的反应。
于是一次一次,彷佛只要不彻底停下,有些奢求就能成真并永生。
柳墨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不要和结束,哪怕她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身体摇摇欲坠,像一只寻找栖息地而耗光体力的飞鸟。
哪怕她的表现证明了她吃不消,受不了,她都选择抱紧慕与潇。
最后的最后,还是慕与潇良心发现,在勉强填补内心深不见底的沟壑之后,替柳墨做主去爱惜她的身体。
指套是她备好的,她没时间当场去买,提前下单,配送过来。
本来没指望绍城这样的小城市有这样的便利,打算像她跟柳墨第一次在酒店那样,用相关产品凑合一下。
但是搜到了。
可见,有需求就会有服务。
这样的便利购买体验,使她得到了某种被看见被认可的满足感。
一盒,她们刚好用完。
中途几次把旧的摘掉,抱在一起说话,或者改成用吻去覆盖,然后在休整之后,拆开新的。
戴上,再去放一场蓝色烟花。
慕与潇耐心地帮柳墨做清理,仔仔细细,同样仔细清理的还有自己的手。
掌心几乎都湿了,别样的黏腻感从手纹渗透下去,很快就来到心脏,以张扬舞爪的势态扣门而入。
她把盒子,说明册,包装袋,还有用过的废弃物都扔进垃圾篓。
扫尾结束以后,她跟柳墨一同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