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看着坐在前面的景安乐,心中满是戾气,当即开口道:“大皇子仁慈,耶律太子果敢,学生以为不如两者结合,论功行赏,论罪当罚。”
坐在她后面的寇舒然露出了赞许的眼神,想不到这位柔姐姐不但精通诗词,连这些都会。
众人听了都点点头,就连赤文元也是满意了看了一眼景柔,“柔郡主蕙质兰心,所言很有道理!”
景柔感受到大家的欣赏,这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觉得这样的夸赞才是真正应该属于自己的。
“学生愚钝,同为女子,想听听安乐公主的见解。”景柔一副谦卑模样。
此话一出,一时间大家都想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安乐公主,是何观点。
景安乐心里冷哼一声,心里觉得这个景柔就像一条疯狗,随时随地都咬着她不放,既然这样,就不要怪她了。
“夫子!”景安乐声音清灵,继续道:“诸位先前都说了许多,学生不才,受夫子教束,学生以为不论男女,赏与罚都需要结合情况而定,倘若凭借一时的过错,或功绩就论断,岂不单一?”
景安乐说完,全场鸦雀无声,人人先前都以为,凭景安乐的地位是无需考虑众多的,谁知她不仅说了,还说的很在理。
而这时的夏庭复出声了,“安乐公主一言,确实让人茅塞顿开!”
萧衡也愣住了,不过也是片刻,随即会心一笑。
寇舒然没有注意那么多,她的目光一直聚集在萧衡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寇舒然看在眼里,包括那个微笑,一时间她觉得烦躁异常。
景柔用指甲狠狠掐了下手掌心,来控制自己心中的怒气,景安乐,为什么你偏偏要和我作对?
赤文元见众人都说的差不多了,开口道:“诸位都各有定论,赏也好罚也罢,都是需因时制宜的,不仅是执行权利,更要让旁人知晓,趋利避害。”
“学生知道。”台下众人齐声道。
……
荣恩宫。
“什么!父亲在朝堂当众举证!”
“娘娘不要激动!”青雨关切劝慰道。
栗妃颓然靠到金丝绣的软榻上,良久,才开口道:“不是说让父亲路过即可吗?怎么跟信阳侯扯上关系了?”
“青雨,你说安乐公主会不会……?”栗妃语气里透着担忧道。
青雨端来一杯清茶,说道:“娘娘多虑了,安乐公主地位尊贵,要真想做点什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呢?”
“况且您不是不知道老爷的性子,一向清明率直!再说了,既然安乐公主已经向您担保了,倘若现在过去,那就是明摆着不信任安乐公主嘛!”
栗妃听了这话,心里才觉得好受些,她膝下无子,全靠娘家得力,若此时得罪了安乐公主,恐怕父兄再得力也是无用的。
看栗妃如此,青雨继续安慰道:“娘娘且宽心,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
景安乐正与阿房走在回宫路上,却被一个小宫女不小心撞到了。
“奴婢该死,公主饶命啊!”那宫人不断磕头求饶,一碟子的核桃酥散落在地上,七零八落。
阿房见状,挡在景安乐面前说道:“眼睛长着是作什么用的,敢冲撞公主,你有几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