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他的顽劣差点造成一尸两命,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危险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寅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这孩子就是调皮了些,但绝不会有害人之心!”
“那你就错了晚倾,这孩子可是口口声声说过会放狗咬她们的,你怎会认为他不是有意为之?”
“我认为阿寅那时说的只是气话,他那时分明是在气头上,说些气话也是正常。”
“那我算他当时说的是气话,可招财是拴在狗窝的,若非他主动去牵,招财会跟他走?他既有心让招财和他走,由此可见他就不是冲动行事,而是有预谋的行为!”
林晚倾还想要继续为陆寅辩解,可她只张了张口,嘴巴微动,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是,她被陆航之说服了。
她即便再偏心陆寅,也不会轻易蒙蔽了双眼。
陆寅这次绝对不可能再是单纯的恶作剧,只能是有预谋的行为。
只是她不想面对真相,不敢面对陆寅放狗的真正动机。
如果他真的是起了谋害李氏之心,那他就像陆航之所说的,他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孩子不能再留在陆家了,我们必须把他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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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阿寅还这么小,我们怎么能不管他?再说,这件事没有经过父亲同意,我们怎能擅自做主?”
林晚倾不同意他这么做,他这是要抛弃陆寅的意思吗?
“阿寅确实调皮,但我相信他没有恶意,只要再多加教育……”
“我自有主张,反正父亲不在,这事暂且不提,到时我会亲自同父亲解释,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陆航之仓促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身出了卧室。
林晚倾意识到自己无法说服他,身心疲倦地坐回榻上。
她让自己缓一缓,他们都必须冷静,才能另做打算。
林晚倾烦恼了整夜,满脑子都是陆航之的话。
“你们今日要好生照顾少爷,有何状况要及时向我禀报。”
“是,夫人。”
“是,夫人。”
林晚倾出门前,观察着榻上的陆寅。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他昨日发烧的时候,林晚倾便把他翻过来侧躺着。
这样既不会压到伤口,也比趴着睡舒服。
他的呼吸不是很稳,时而还会有痛苦的呓语,林晚倾每每听到他的低语,内心都不好受。
虽然他发的是低烧,但昨夜一直反反复复,烧退了又烧,全然没有真正退下去。
林晚倾怀疑是伤口所致,所以命婢女要注意他的伤口,要记得给他换药。
她叮嘱完秋果和冬雪后,便带着春芽和夏草出了门。
随后,她到库房里挑选了一两件能送人的贺礼。
“夫人,我们真的要去那边吗?”
春芽收拾着方才林晚倾翻出来的盒子,不情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