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从很快会意,恭恭敬敬奉上两杯热茶。
淮宁允诺自会庇护二人,又招来门口候着的和安沉声吩咐:“国师秦温,朕念其劳苦功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何处置朕自有定论,这些事情查明以前在狱中听候发落。”
淮宁眸色一敛,一手极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若有异,杀无赦。”
李准和楚知让颤颤巍巍叩首谢恩后就被淮宁示意跪安,二人走到门边,让好赶上颜礼踏入大殿。
二人恭恭敬敬行了礼,颜礼莞尔一笑颔首算是应过。
圣上与使臣大人不和的传言不攻自破,自然也无人敢深究此前二人到底可有产生意见分歧。
殿门缓缓合上,淮宁只看到最后一束光被大门隔绝在外。
但殿内依旧明亮圣洁,因为属于他的那束光,正一步步朝着他走来。
他知道这束光,永远都不会熄灭。
冷雨夜
颜礼走上正殿,二话不说就俯身半跪在地,一手握住淮宁指节,鼻息温热,低头在淮宁手背落下一吻。
“外臣恭贺陛下旗开得胜,水到渠成。”
淮宁许久不曾听他谦称外臣,一时竟然有些迷茫和久违的熟悉。
回想来时路,坎坷曲折自然有,但都一一迎刃而解。
淮宁知道这一切他功不可没,他当然记得这个人所有的好。
让他割舍不下的好。
淮宁伸出没有被颜礼握住的那只手,轻轻抚摸眼前人的半边脸:“从前你要与朕论功行赏,朕说为时尚早。但现下你要如此,朕只觉无论给你什么,终究都有亏欠。”
颜礼轻轻摇头,转而抬起另一只手,两手紧握住淮宁。
“你知道现下我想要什么。”
淮宁替颜礼理顺额前的碎发,心中不自觉想起二人初见,颜礼大言不惭,心比天高,开口就是要除国师取而代之。
那时他只觉得可笑又荒谬至极,但如今的心境早就不同往日。
“既然是你真心想要,朕定不会食言。”
不过国师之位,既然秦温能坐,颜礼又如何坐不得?
颜礼双手抬起淮宁被自己握住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眼睑微垂,金色瞳孔周边的光芒越发明亮。
“澈安…你真好。”
淮宁只静静凝着眼前人,眼中温柔的似乎能淌出水来。他总说自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