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刚才还在客厅,应该是我出门倒垃圾的功夫上楼了。”应是在回人的话。
这人自然不会是别人,只有徐岑安。
金愿睨苏哲尧一眼,无声控诉:“你不是说他今晚不会回来的么?”
连忙从床上起来,拉苏哲尧往床底下藏。
很快,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响起,徐岑安疑惑着开口:“怎么好好的锁起门来了?”
金愿随机发挥,没好气回:“不是去见徐太太了吗?这就办完事儿了?”
“谁和你嚼的舌根?”徐岑安明显不悦,心里暗骂一句,又不得不放软身段,低声解释:“毕竟是法律上的夫妻,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你不是一向都理解我的么?”
金愿行至门后,隔着木质门板,看着苏哲尧掀开窗帘于窗户处消失,这才松了口气。
金愿:“我一向理解你,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徐岑安不作声了,柔声道:“你先把门打开,阿姨说燕窝已经煮好了,下楼吃点东西,听我和你解释。”
金愿开了门,跟徐岑安下楼,视线却一直避着他,还在担忧苏哲尧从二楼跳下去会不会又牵扯到旧伤。
虽然白天见他已然恢复健康,但从前两天给赵明熙打的那个电话可以得知,年前苏哲尧苟延残喘回到沪城,全身上下都是伤,看着就只剩半条命。
金愿偷偷打这个电话,为的是打探许晴的情况,特意叮嘱赵明熙就当没接到过这个电话,原本并不想知道苏哲尧的事,偏赵明熙这人心软,临要挂电话时提了一嘴苏哲尧……
那通电话打到最后,金愿几乎哽咽。
不是苏卓,不是袁鸣声,除了徐岑安,金愿想不到还有谁会想要置苏哲尧于死地。
也许她来澳城根本不是救了他,恰恰是她害了他。
如果徐岑安是为了将她据为己有,对苏哲尧起了杀心,那她承认身份也只会给苏哲尧惹来麻烦。
金愿闭眼整理了一下思绪,重新做回景圆儿,随徐岑安下楼时大力甩开他的手,生气道:“说好的教我粤语,一天天的都见不到人,我早晚要被苏哲尧发现马脚。”
-
苏哲尧对“景圆儿”就是金愿的怀疑并未打消,这边金翼也有了新的收获。
周五,金翼一大早把苏哲尧叫醒,自称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苏哲尧不假思索地拒绝,“你可以不赞同我的猜测,但请不要怀疑我的精神状态,我的怀疑有理有据。”
金翼昨晚睡的早,起床精神状态良好,煎蛋的时候嘴里还哼着歌,说:“你不是最近睡眠不好,我们去听听医生的专业建议。”
“这位何医生和徐少是美国留学时的好友,我听说以前徐少经常去诊所找他,每次身边还带着那位景小姐,但枪击案前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去,昨天徐少去诊所也是自己一个人,但他很明显不可能有精神问题,所以这事儿你不觉得奇怪?”
“何医生一周只有一天接诊,我还是托人提前取的号,你要是不去……”
金翼话没说完,苏哲尧穿戴整齐抢过他手里的餐盘,坐到餐桌上吃早饭。
“美女荷官知道的这么多?”苏哲尧看了眼金翼脖子上的吻痕,连他手里刚倒的牛奶也据为己有。
想起之前“景圆儿”说的吞安眠药的事情,确实是要有医嘱才能拿到药,而能做出这种过激的举动,确实可能原本就有心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