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点头进去,他看上一盒梅花糕,刚唤来小哥帮他包上。
红裙女子与黑裙女子从楼上前后脚走下来,红裙女子拿出一袋灵石:“这的梅花糕,我全要了,都给我包上。”
苏木与石砚说着闲话,见阿钰先选上的糕点被人截下,出声道:“这位朋友,先来后到。”
红裙女子将灵石往小哥身上一放:“我先付的钱。”
“阿钰,你想吃吗?”苏木问道。
阿钰本想摇头,见小师叔瞪着他,立马重重点头:“想吃。”
苏木进来,也将灵石放入小哥手中:“同孩子抢点心吃,你要点脸吧。”
“你说谁不要脸。”
“谁不要脸,我说谁。”
“你。”
红裙女子作势就要抽出腰间的长鞭。
“东方紫菀,住手。”太叔祺去而复返,进来捉住红裙女子的手腕,往外走去。
“太叔祺,你干什么。”东方紫菀没挣扎开,还看见苏木对她做鬼脸,脸上的怒气更甚。太叔祺直接弯腰将她抱起,东方紫菀趴在他肩膀上大声喊,“你给我等着。”
苏木无所谓地套了掏耳朵,仿佛刚刚她什么都没做。
黑裙女子说了一声借过,拎起裙摆跟着那两人走了。
隋真儿看着苏木,笑道:“我竟不知你这般淘气。”
“难得遇上他们两个冤家,不过,瞧着东方紫菀好像没认出我。”苏木的口气写满了遗憾,“一个目中无人,一个有眼无珠。”
石砚冷不丁出声:“绝配。”他那张木讷的脸,看不出一丝促狭。
苏木先是赞同石砚的话,随后对隋真儿道:“隋姐姐可不能只说我一人,石砚也很淘气。”
隋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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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我走做什么,我要撕烂那个贱女人的嘴。”
“她是苏木,旁边是石砚。”
东方紫菀沉默片刻,问道:“他们来皇极宗干什么?”
“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小时候,苏木带着石砚捉弄我们俩,现在也该轮到我们还回去了。”
“我与苏木约定在宗门大比上见真章。”
“太叔祺,你有必要把我想得那么坏吗?”
太叔祺揉了揉东方紫菀发红的手腕,柔声道:“紫菀,我没有这个意思。”
黑衣女子一直跟着两人,见太叔祺投来的目光,她低下了头。
苏木一行人来到皇极宗传送大阵,交了灵石,步入阵中。阿钰被这复杂、繁琐又华丽的阵法迷了眼,怕走丢,他紧紧跟在苏木身后,寸步不离。
三人走出来时,北风呼啸,漫天雪花随风起,茫茫雪原孤寂无边。
“西洲何时有了雪天?”石砚呆愣地发问。
“你们几位怕是走错传送阵了,这里是北洲。”同行而出的修士见几人一脸茫然,好心出声解释。
“多谢。”石砚谢过那人,他与苏木对视一眼,太叔祺不太能做出这种事,怕是东方紫菀使的绊子。
苏木去寻这负责传送阵的修士,得知阵法维修,需等再上半月。
“呆子,你急吗?”见石砚摇头,苏木想起羊皮纸上的一个地址,“你们陪我去拜访一位前辈吧。”
“是白前辈的朋友吗?”阿钰问道。
苏木抬眼瞧他:“你师祖告诉你的?”
阿钰点头又摇头,黝黑的皮肤一红:“我偷听到的。”
“你真不怕她揍你。”苏木来到阵法外,这像是个码头,停靠了许多船只,有大有小。
“苏木,我们去哪?”隋真儿看向卖船票的棚子,里面坐着好些个穿着皮毛衣裳,围着火堆取暖的商人。
“我们去青霜城。”
“几位要去青霜城?巧了,我们这艘船正是开往青霜城的方向。外面的风雪极大,不如买几张船票,舒舒服服地躺在客房里,通过这琉璃窗欣赏沿途的风景。除了吃喝,我们还有隐藏节目…”一个穿着毛皮外衣的商人从旁窜出,他带着一顶红帽子,手指向旁边一停大船,将坐船去青霜城的好处介绍了一通,满心期待的看着几人,“客官,买船票吗?”
苏木问道:“路程几日,船票什么价?”
“上等房一间五十灵石,中等房一间十块灵石,船舱通铺一块灵石。”
苏木又问用银子结算的价格,这让阿钰想起初次与小师叔见面,她也是问。
苏木问清后,还是觉着灵石合算:“四间中等房。”苏木拿出灵石交于男人,男人从口袋中翻出四枚刻着“中”的牌子。苏木将牌子分了分,抓起阿钰胳膊,大跨步穿过风雪来到船舱上。
石砚与隋真儿抬腿跟上,临走前,隋真儿撇了一眼商人,这人给她的感觉有一点奇怪。他不是修士,但他身上有股修士的味道若隐若现。苏木若是听见她的猜测,铁定会同她说,这人要不是用了法器遮盖修为,要不就是有别的问题。苏木腰间的玉佩能遮掩他们一行人的修为境界,让他们看起来与凡人无异。
这艘船,是一艘水路两栖船,名为雪船,在路上能撑开轮子滚动,进入冰水能打开船桨与船帆。人站在船上却感受不到一丝颠簸,不知是舵手行船的本事高还是这船本身就这般厉害。身后也有修士、凡人,陆陆续续买票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