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关他白家皮事!”徐二根剜了眼老弟,“他白家不干,迁到他白家名下就行,没人拦他们。”
“……”
“行了,三柱子还没发话,全是我自个琢磨的。你可得要先给我把住门,瞎嚷嚷出去小心我捶死你。”
“我都快当太爷爷的人了。”
“当祖宗都没用。”
“我是没点分寸的人?”
“还行,不然我都不稀得和你说老多废话。”徐二根突然脚步一停,“你快听听,那头是不是大哥在说话?”
徐老根跟着他停下脚步,认真一听?“还真是咱大哥,听听,你听他笑得多乐呵。”说完,他打趣道,“你不聋了?”
“快走,少废话。”
“我还以为你又来一句‘你让我去死?’”徐老根啧啧啧出声,学起了徐二根之前的腔调,“好啊,可算是听到你真心话。”
听不到!
“二哥,你这招从哪儿学来的?”
没听到!
“你又耳背了,真巧。”
吵死了!
“哎,那不是三柱子家的俩孩子?坏了,咋又对上了?”
“在哪?”
又不耳背了?
徐老根乐得哈哈大笑,“错了,错了,我人老眼花。不是那俩孩子,是咱大哥和长青那孩子在那头,瞅见了没?”
“你是眼瞎!”
白小了他十三岁,五十刚到的人,还不如他老眼昏花。哪有啥孩子在大哥边上,就大哥和俩堂弟在一块不知唠嗑啥。
“哟,齐了。老二!……老幺!……快来这头,快拉你二哥来这头,咱们哥几个正说你们哥几个……”
这嗓门大的,又是一个被他二哥骗得团团转的憨老头。趁那边的吆喝声还没停止,徐老根赶紧用他的胳膊肘拐了一下徐二根,边捉狭地提醒他,“听不到,听不到。骂呀,你倒快骂呀。”
徐二根:“……”这货有年过五十?
想不懂
今晚打麦场上的气氛和昨天又是大不一样,似是欢笑多了不少,在多出来麦秸垛的开阔的麦场上到处都是人。
一块地势最高,迎着风口,可望整个打麦场的最佳位置,此时就聚集了老爷们蹲着或坐着,抽着旱烟大声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