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礼还想和他儿子说两句话,客户就从包厢里出来了,他只好匆匆忙忙挂了电话,秦家在景华市人人都敬三分,但现在是在青云市,他求着人家办事。
秦恿在喊就没人回应他了,他气得狠狠拍了一下床,农村的床都是实木床,床没事,他的手倒是红了一片,他又嚎了一声。
“弟弟,你还好吗?”秦思有些害怕秦恿,她小声地问着。
“你瞎吗,看不见吗,出去,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秦恿歇斯底里地吼叫。
赵明带着秦思出来了,“二小姐,没事的,都是一些皮外伤,明天就能下床活蹦乱跳了,二小姐吃好没……”
秦思坐在院子里小声地啜泣,她的弟弟让她感觉陌生,那可是两个活蹦乱跳的小生命,怎么能下死手。
李爷爷轻叹一声拧出了一条干净的湿毛巾递了过去,“擦擦眼泪。”
秦思接了过来,“爷爷,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早点休息了。”
“爷爷,小堂弟和洛宝怎么样了?”
“没事,洛宝哭累了睡着了,恕恕在陪着他呢。”
秦思点了点头,坐在院子不肯进屋。
房间里秦恕正陪着洛易阳,小家伙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紧皱着,秦恕给他擦了擦哭花的小脸,躺在他的旁边陪着团成一团的小人。
这个睡姿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洛宝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姿势,他纠正了好久才纠正过来,但现在小人的睡姿又成了这样。
秦恕眼底一片幽深,该死!他还是太弱小,他要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重要的人,才能让那些施暴者付出代价。
秦恕轻轻拍着小家伙的后背安抚着他,他一直没有困意就这么陪着洛易阳,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卧室被一层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
他只是动了一下,床上的人就在睡梦中哭了起来,哭得格外的凄惨,眼泪大滴大滴从眼角滚落了下来,秦恕慌了,他轻声叫着洛易阳的名字,“洛宝,洛宝,醒醒,不怕,不怕。”
熟睡中的洛易阳陷入了梦魇当中,他又回到了上辈子,他仿佛看见父亲从高高的脚手架上坠落,看见母亲忧思过重最后油尽灯枯,看见他被洛老太太关在漆黑的木箱里,看见他冬日还在用冷水洗衣服,看见……
洛易阳猛得睁开了双眼,此时的他被秦恕给抱着怀里,嘴里不停喊着自己的名字,他嗓子有些沙哑地喊道:“哥哥。”
“洛宝。”秦恕眼底猩红,往日那些不堪地回忆再次涌入心头。
“哥哥,我没事了。”洛易阳依恋地趴在秦恕的肩头,手臂环绕着秦恕的脖子,小脸在秦恕的肩膀上蹭了蹭。
秦恕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他真的好怕在失去。
洛建业和徐婉和夫妇一下班就过来了,虽然他们每天都很忙,但下班了都会过来看看他家崽崽,洛建业手里提着一条鱼过来了,“李叔,李叔,洛宝,洛宝。”
两人一进院子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正坐在院子里抹眼泪,徐婉和有些惊讶地走了过来,“怎么了?这是谁家的孩子呀。”
一直在院子中的李爷爷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建业小和来了,这是恕恕他堂姐,过来这边住两天。”
“这怎么哭了,宝贝天都黑了,我们进屋了。”徐婉和牵着秦思进了房间,“洛宝和恕恕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徐婉和有些奇怪,以往都是她们夫妻二人一进院子洛宝就跑了出来迎接他们,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爷爷轻轻叹了一口气,“建业,小和,对不住你们,是我没有照顾好洛宝,让他受欺负了。”
“李叔您这是什么话,您帮我们夫妻二人看孩子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洛建业赶紧说道,李叔对他们夫妻二人颇多照顾,就算是孩子磕了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们去看看洛宝吧,那孩子今天哭了大半小时。”李爷爷带着歉意说道。
徐婉和心里一惊,洛宝这孩子很少哭,更别提哭这么久了。
徐婉和心里有些紧张,她轻轻敲了敲秦恕的房门,听见声音后推门进来了,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家洛宝正趴在秦恕的肩膀上,昏黄的小夜灯下她都看见洛宝湿漉漉的睫毛。
“洛宝。”徐婉和轻声叫了一声。
“妈妈,抱。”洛易阳朝着徐婉和伸出了小手。
徐婉和心疼地把小幼崽给抱在了怀里,“洛宝怎么了,爸爸妈妈来了,不哭不哭了。”
徐婉和抱着小幼崽出来了,几个大人都围坐在堂屋,通过李爷爷的解释洛建业夫妇知道了事情地经过。
徐婉和轻轻拍了拍小幼崽的后背安慰:“小鸡走了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洛宝要是想小鸡了就我们家看看,他们两的兄弟姐妹都在妈妈那养着呢。”
洛易阳点了点小脑袋,但他还是很伤心,这是他和秦恕恕共同抚养长大的小鸡呀。
“那洛宝有没有和小鸡告别,洛宝不伤心了,小鸡知道洛宝伤心了他们也会不开心。”徐婉和尽量用童话的方式让洛宝明白生离死别。
洛易阳摇了摇头。
“那我们去好好和小鸡告别,他们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了,以后洛宝每天夜里抬头的时候就能看见。”
洛易阳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徐婉和把小幼崽放在了地上,她牵着小幼崽的手出去了,秦恕知道徐婉和想干嘛,他打着手电筒拿着小纸盒把两只小鸡崽给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