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永宁:“……”他真的很会。
门外肖锦眠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好了没,我真的很饿——”
傅永宁:“钢琴课也就两个小时而已,坚持一下。”
傅永宁扯着傅承的手臂想将他从地上拽起,不知道捏到了手臂哪处,小傅承倒抽了一口凉气,哭的更凶了。
傅永宁疑惑地将他手袖挽起,发现傅承手臂上有一块青紫:
“我……刚刚捏的?”
不至于吧,他没用那么大劲啊。
没想到傅承竟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摇头:“我不小心撞到的。”
——“小叔你去玩吧,我要去上钢琴课了。”
教他钢琴的那个阿姨说,如果他把她在钢琴课上打他这件事告诉别人,他的外公外婆就会在第二天夜里被山里的狼咬死。
他的外公外婆会很痛,比他挨的打还痛。
他不想外公外婆痛。
只要他痛了,外公外婆就不会痛了。
我急了我急了
小时候的记忆并不会因为时间而变得模糊,肖锦眠提起小时的事,他几乎瞬间就将当时两人初遇的场景回忆起来。
傅承瞥头,看向门外的肖锦眠:“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肖锦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傅承这句说的是先前她说“你小时候可一点都不喜欢钢琴”。
小时候不喜欢,怎么现在喜欢了?
肖锦眠还没问出口呢,就见傅承已经将钢琴合上。
“钢琴始终是一个物件。喜不喜欢的,只是覆盖在上面的记忆。”傅承声音淡淡,“新的记忆将旧记忆覆盖,留下美好的事物,仅此而已。”
肖锦眠翻了个白眼。
妈的,她这辈子最讨厌谜语人。
非常不幸,傅承把他小叔这项技能学了十成。
傅承垂眼。从不喜欢钢琴到喜欢钢琴之间,其实仅有一件事。
那个时候他还没和温渡分手,温渡好不容易得来了几天假期,缠着他说要去玩,他想了想,把人拖去国外的一个小镇看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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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呼出一口热气,看着雾气上升,消散:“走累了。”
察觉到身侧男人看过来的视线,温渡重心向一侧倒,果不其然被对方稳稳接住。
傅承:“不是说饭后消食?”
“嗯,但是已经……开始困了。”青年把自己的脸埋进男人的围巾内乱蹭,纷飞的细雪从天上落下,细小的冰晶颗粒在青年柔顺的发间,被男人用手指擦去。
男人嗓音低沉,温渡伏在对方胸口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雪下的似乎有些大,去躲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