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渡沉默了许久,“他都欠了那么多钱了,为什么还要向我借钱,还要继续赌。是觉得输的不够多吗?”
傅永宁摇头:“当沾染上赌博之后脑子里就像被污染了一般,无论做什么最终都会想到赌博,因为不劳而获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尤其是在赢过钱之后。”
“他总能想着,下一把,再来一把,说不准就赢了,说不定就能赚回本来了。”
温渡:“无法理解。”
傅永宁点头:“确实,也没必要理解。”
“江柳这边一时半会应该醒不过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祁东笙漆黑的眼看着温渡,询问。
——“打算,让沈悱桐付出代价。”
在那青年离开后傅永宁依旧记得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收敛了面上的笑意,精致的面容上满是认真,整个人就像是炸毛的刺猬一样,全身的刺都竖起来了,连带着那双桃花眼都染上了几分阴霾。
“我以为你弟弟是一只小绵羊。”傅永宁揶揄地看着身侧甩着大尾巴的老狐狸。
“他不是。”祁东笙勾了勾唇,“至少我没见过哪个人能辞去月薪几万的工作去当保安,然后又辗转去当了摄影师,整天风吹日晒却乐呵的和个太阳花一样。”
傅永宁挑了挑眉。
“还有一点有些奇怪,催债这个组织不是境外的势力吗,为什么会知道a市本地的黑市?”
“明明这黑市地点时刻都在变换。”
祁东笙闻言,神色阴鸷:“显而易见的,已经有人开始联手外部的势力了。目标所指,不难猜。”
傅永宁无辜地眨眨眼,倾身靠在祁东笙肩上,手环抱住男人的腰,超大只地将祁东笙抱住,轻轻用犬齿啃咬着男人的耳垂。
“那我麻烦大咯,怎么办祁老板,帮帮我。”
“老公,你不会完全不救我吧。”
“老公老公老公……”
祁东笙终是忍无可忍:“闭嘴。”
……
冰凉的苏打水带着些许甜味,蜜桃的香气在口腔中扩散,温渡坐在医院门口的座位上看着匆匆来往的病人和家属。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种种事件都是因他和沈悱桐而起,牵扯到了很多人,也麻烦了许多人。
沈悱桐此番动作太过分,温渡很想让他付出代价却不知道该如何做起,仅仅有一个目标,甚至没有一个大致的思路。
很头疼。
手机一震,收到傅承发过来可以下楼的信息,温渡收回思绪从座位上站起,缓步走到医院门口时果然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青年拉开副驾驶位坐好,傅承随意开口:“怎么这么快,很早就下来了?”
“嗯,住院楼里面的消毒水味太重,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