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时松摸了摸鼻子,想到了一个不太恰当,又好像很恰当的比喻,枯木逢春。
他就这么糟糕么?让江栖辞都枯萎了。
于时松暗叹了口气,随后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翟星眠好整以暇地对他们笑。
于时松也笑了笑:“星眠。”
“过来坐吧。”翟星眠笑着说:“我们一起尝尝嘉树的手艺。”
于时松和江栖辞对视一眼,不用说什么,便一起走了过去,江栖辞顺势坐在了翟星眠身边。
翟星眠叫来服务员,跟她耳语了几句话,让她把这边的情况告诉康嘉树,顺便提了一下江栖辞的忌口。
没多久,菜一道接着一道地上,今晚的大厨康嘉树也换好了衣服,从后厨走了出来。
“大家快尝尝吧,没加香菜。”
康嘉树眉飞色舞地为她们介绍着这一桌菜,哪些是他们家的招牌特色,哪些又是他自己改良过的,因为说起自己热爱的事业,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一样。
这边临海,海鲜是必点菜品。
江栖辞从小在这里长大,游刃有余地拆蟹,纤长的手指粉嫩白皙,指上有力,又会用巧劲儿,整个过程赏心悦目。没多时,就完完整整地拆好了一只蟹,从容不迫地拿出纸巾擦手。
其他三人看得有些呆,尤其是翟星眠,还在抱着一只蟹钳啃。
江栖辞把盘子推到她面前,又示意她手边的螃蟹,让她递过来。
“你吃这个。”
翟星眠眨了眨眼,随后轻笑:“谢谢。”
两人互换了一下盘子,翟星眠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蟹肉,不夸康嘉树,反而看向江栖辞。
浅色瞳孔流淌着笑意:“拆得真好。”
康嘉树&于时松:……
当天晚上,也是总导演第一次开通同性渠道,翟星眠看着江栖辞三个字若有所思。
不由感慨,节目组还真是会玩。
几乎没多犹豫,就把短信发给了江栖辞,还是那句,“拆得真好”。
同样也收到了一条短信。
“喜欢就好。”
翟星眠唇边含着笑,准备说什么,却正好看见一旁垂头浅笑的江栖辞,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唇角弯起小弧,看上去乖乖巧巧的。
翟星眠一愣,迟滞地眨了下眼,心没缘由地多跳了两下。
夏日漫长,但也渐渐入了秋,道路两旁不断有树叶飘飘落下,行人纷纷添了外衣。
自那天互发短信过后,翟星眠几乎每日都能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来自叶沉,一条来自江栖辞。
苏见月总是暧昧地对她笑:“你直接从了江栖辞得了。”
翟星眠眼皮都没掀一下,淡漠地说:“看不出我是个挡箭牌么?”
“哦……”苏见月拉着长音,双手呈花瓣盛开状托着下巴,盯着翟星眠,意味深长地笑:“挡箭牌。”
“那你还看人家看呆了。”
翟星眠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被揭短了也不恼,随意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