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祺礼除了“好”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他在被迷惑的状态下迷迷糊糊答应下来,他说:“好。”
后来他才意识到,季丛郁向他提出这样“不提过去、不谈未来”的要求,是完全没想过和他长久的意思。
她在恋爱中从来不会考虑“长久”。
季丛郁清楚自己在恋情中自私容易伤人的特质,她不想伤害沈祺礼,所以没想过接近他。但他们重遇,她被他吸引。
沈祺礼一旦从“青春期的白月光”变成了“对她有吸引力的男人”,他就没了特殊的地方。她会跟他恋爱,像过去那几段那样热烈亲密,然后在觉得无聊厌烦的时候毫不留情地伤害他、离开他。
至少在这个时候,被她抱着的沈祺礼,和她过去的那几个男友没什么区别。
她喜欢他,喜欢到想要迫不及待地占有。但占有是抛弃的前提。
她一直都知道这样的道理,可沈祺礼答应了,他说“好”,愿意不提起从前,也不谈起未来地和她在一起。
季丛郁觉得开心。
她想,她要和沈祺礼恋爱了。
她真的要进入热恋了。
每次准备恋爱时,她都这样兴奋。
和过去开启恋情时不一样的地方是,对象是沈祺礼,在她青春期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男孩,这让她更加期待。她已经在脑中想象他们热恋时会如何甜蜜了。
沈祺礼抓住季丛郁危险的手。
季丛郁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但绝对不是不喜欢的模样,而她最在行的就是帮助他撕碎伪装的面具,直面欲望。
她盯着他,挣脱他本就不够坚定的桎梏。她发现他今天穿的是布料硬挺的牛仔裤,还系了皮带。
皮带……
手指在金属扣上敲了两下,沈祺礼反射性弓腰,仿佛她敲到的是别的地方。
季丛郁憋着笑,正准备踩着他的尾巴继续深入的时候,门外传来动静——
“咚咚”两声,有人敲门。
两人都看向那扇门。季丛郁稍微清醒点了,想起他们是借了上厕所的借口逃离的,而他们在这里折腾的这段时间对上厕所来说有些太长了。
外面的人是徐程智,“里面的是谁?”
沈祺礼将季丛郁的僵住的手完全握住,然后开口,“是我。”
徐程智口气有些失落,“哦,你怎么还没出来?”
沈祺礼说:“我抽支烟,抽完再下去。”
“这样啊……”徐程智的声音拉得有些长,像是走远了。
两人在逼仄的空间里对视了几秒,呼吸都是轻轻的,又过了几秒,季丛郁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沈祺礼一副早就了然的表情,他垂眸看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赫然就是徐程智的名字。
季丛郁先是挂断,徐程智又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