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他来。”
“什么?”
“我说不用等他来。”
向时州拨开她手臂,径自朝办公楼方向走:“不管校服还是手机,你都不用记了,我现在自己去找校长说。”
那女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并对这人将校规校纪视若无物的行为感到恼怒。
“关系户么?”她沉声道,“走后门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向时州无所谓道,“我随你鄙视,但等他进校了,你就继续装看不见吧。”
“搞笑,”女生无动于衷,“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向时州皱了下眉,不放心地回头看她一眼。
“同学,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不是关系户,而且这个月才新转的班级,你别为难他。”
作为一种无声的协商,女生默不作声地跟着向时州到校长室门口,要亲眼看见他敲门进去自首。
“报告!”向时州很爽利地喊。
“进来。”
推门前,向时州偏过头,和站在楼梯口的人对视一眼。
女生面容严肃,抱着本子,一副“公平公正执法者”的恢弘气势。向时州忍俊不禁,比着口型冲她说了句“谢了”。
女生不为所动,冲他比了个“1”的手势,意思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向时州懒洋洋伸出手,朝她比了一个非常圆润的“ok”。
女生转身离开。
等人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向时州吹了声口哨,优哉游哉地踏进校长室门。
自首呢,那是绝对不可能自首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眼皮子一掀就过了,他又没犯罪,他犯罪他妈第一个整死他。
清晨的办公室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味,有个西装革履的微胖小老头儿正戴着眼镜,面容祥和地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向时州走进屋,随手轻轻关上门,那老头儿听到动静,从报纸里冒出一双溜圆的眼。
“大伯早啊。”向时州背着书包,扭头朝他打了声招呼。
“早啊,吃饭了没啊?”
“吃了,过来找您有点事儿。”
老头儿打量着他,小眼睛笑眯成一条缝,感慨道:“才几个月没见,又长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