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杯都喝不下去,何必来酒楼这种地方啊?!
少年礼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的精神,奈何林知雀顶不住桃花酿的上头劲儿,昏沉地说着胡话。
他为难地叹息一声,从起初的讨好变成窘迫,轻轻晃了晃她的衣角,恳切道:
“好姐姐,我错了,你没事吗?”
林知雀只有一丝意志,分明眼前天旋地转,可还是倔强地摇头否认,抬手指着屋门,示意他喊人进来。
可是她四肢绵软,小臂枕在脑袋下抬不起来,又看不清东西,手指偏移方向,恰好指在了一盘水果上。
“夫人您想吃水果吗?”
少年只想快些料理好这位贵客,揣测着她的心意,恭顺道:
“好好好,我立刻削好喂您”
另一边,统领府门前,也有一道烂醉如泥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被人扶上马车。
“裴卿酒量怎么大不如前?可惜呀,大伙还没尽兴呢。”
张大统领带着众将士出来,亲自送裴言渊到门口,一边关切他的身子,一边感慨不已,目送马车走远才回去。
不多时,裴言渊掀起车帘透气,迷醉双眸迅速恢复清明,醉意立刻褪去,全然是没有喝醉的模样。
“侯爷,您装得可真像!不过这是为何?大统领又不是外人。”
嘉树办完差事,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早就看穿他家公子的戏法,一直忍着没有戳穿,好奇地问道。
“我答应莺莺陪她用膳,今夜食言了,就算派人通传过,她也会失望的”
裴言渊轻叹一声解释,三番五次探出帘外查探路程,总是嫌马车太慢,着急地拧起眉头。
他莫名有不好的预感,再也没耐心等下去,干脆让车夫停下,趁着没人看见,利落地纵身上马,一路奔驰回到侯府。
这个时候,桂枝正在门口打转,担忧地攥紧手帕,训斥一众侍卫,道:
“你们糊涂!夫人是一时冲动,怎能任由她出去?不会暗中跟着她吗?”
侍卫全都愧疚惊惧地低头认错,余光瞥见裴言渊的身影,赶忙转身行礼,祈祷侯爷不要怪罪。
裴言渊听着话头不对,脸色凝重地勒住缰绳,焦急问道:
“怎么了?莺莺不在府中吗?”
“侯爷可算回来了,夫人独自跑出门去,现在都寻不到人影!”
桂枝急得眼圈通红,在裴言渊质疑的目光下,硬是稳住气息,抚着心口顺气道:
“今早您说陪夫人用晚膳,夫人亲自下厨,准备了大半日,晚上却等不到侯爷,饭都凉了才派小厮来报信,一气之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