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猜就是。他爸在国外养病,还不忘把触角伸回国内,没事也要搞点事出来。
他一个大男人,至于生活不能自理?
会后,周望川还是把酒店大堂经理的电话发了过来,廖驰看都没看,直接给删了。
因为——没什么艰苦的,方丛在,都搞得定。
打一刚来,她放下行李,就把房间整个角角落落都清扫了一遍。
洗手间刷一遍,地板擦一遍,家具抹一遍。如果不是明天晒不干,床单被套她肯定也要重新洗一遍。
她是个劳碌命,爱干净,任劳任怨地收拾房间,干活从无二话。
还不落好。廖驰一看电话进来,颐指气使地指挥她:“我的行李,也收拾一下。”
光他的几大箱衣服,就挂满了两排衣柜,还没挂完。
幸好方丛拿来的都是休闲装,团在箱子里问题不大,皱一点而已。
廖驰大剌剌地坐在窗前抽烟,电话讲个没完,脚下星星点点地洒了不少烟灰,还是要她清扫。
中午,服务员送餐到门口,敲完门人远远地走了,不能和客人有直接接触。
方丛又收拾桌子,从餐车上取下盘子,铺餐巾,伺候完人面对面地坐下来,一口也吃不下了。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避免大眼瞪小眼的方法,只有——工作。
晚上,他开完会八点多,她回完邮件九点多。两人轮流洗漱,心里都在琢磨一个问题。
——夜里怎么睡?
这一天过得特别不自在,她后悔,他烦躁,别扭着谁也不怎么搭理对方。
方丛心累身体累,从床上扯了枕头,又从柜子里拿出厚毛毯,主动去睡沙发。
廖驰从洗手间出来,冷眼看她忙活,直到睡前一句话没说。
他一个人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似的睡不着,快十二点,又开了床头灯,打开手机看球赛重播。
方丛早困得不行,她太疲倦了,被灯光一晃,翻身面朝里陷在沙发一角,很快又睡过去了。
用力过猛的姿态
第二天方丛七点起床,八点钟她有一个和美国团队的电话会。
廖驰还没醒,她不想吵醒他,抱着笔记本躲去了洗手间。
酒店的洗手间没有窗户,排风扇瓮瓮地响,空调却没什么冷风。
开完会,方丛的手脚都冻木了。出来时,赶上廖驰从床这一侧下来,要上洗手间。
不知道他昨天的情绪好些没有,方丛微微侧身,让他先过去。
长长的眼睫垂下,正瞄到他下面明显隆起的小帐篷,方丛腾的闹了个大红脸。
廖驰停住脚步,扬眉问她:“大早晨的,有这么罕见?”
语气理直气壮,人直挺挺地面对她,完全不回避。方丛用笔记本盖住脸,擦边小步溜过去。
她是个挺纯情的人,光天化日在男女方面尤其脸皮薄。
廖驰在浴室里待了很久,酒店早餐都送来了,他还没有出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