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月慢慢缓过来,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嘴唇干涸,嗓子嘶哑,鼻腔中仿佛还留存着缕缕烟雾,渴得不行。
她抬头,发现水杯里没有水,不得不按了呼叫铃。
房门被推开,时无月启唇,口中的话还未说出,看着面前的人影却失了神。
“怎么了?”厉云渊眼下有青黑的痕迹,嗓音低沉暗哑,比她好些。
时无月抿唇,指了指空杯,用气声说道:“没水。”
她这会说话嗓子如同刀割,只好采用能减则减的原则。
厉云渊颔首,拿起水杯出门,不过一分钟就将温热的水递到她面前。
时无月喝了大半杯润嗓,好受多了,她手捧着水杯,犹豫地问:“温小姐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厉云渊的动作微僵,手不自然地攥了攥,薄唇轻抿说道:“手上留了疤,挺严重的。”
窗外晨曦渐亮,时无月琉璃般纯净的星眸晃动,眸清似水:“温小姐醒了之后,我会向她道歉的。”
厉云渊眸光深邃,神色晦暗莫深,他淡淡道:“不用,这件事情并非你的错。”
“我让人查过,刹车出了问题,车是清雅在开,与你无关,你是无辜的。”
时无月愣住,似乎没想到厉云渊竟然会这样想。
她自知比不过厉云渊和温清雅多年的感情,更何况作为一位设计师,手对于温清雅来说相当重要。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道歉的准备,可厉云渊却让她不要去。
时无月垂下眸子,内心情绪复杂。
厉云渊毫无所觉般抬手瞥了眼腕表,薄唇轻启:“五点了,你要不要吃早餐?”
一句话把时无月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摇摇头道:“晚点吧,现在还早,我吃不下。”
“好,那我先出去。”厉云渊往病房门口走去。
时无月动作缓慢地从床上去到洗手间,短短几步的路程便让她头痛欲裂。
她忍受着疼痛躺下假寐,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连护士来换了药都不知道。
再次醒来时,房门边直直地站立着一人。
瞧见她醒过来,保镖立刻上前,弯腰询问:“厉太太,我是厉总派来照顾您的,您有什么吩咐?”
时无月清亮的眸子微动,勾起唇笑了笑说:“那就麻烦你帮我买一份白粥吧,谢谢。”
“好的,我这就去。”保镖恭敬地应下。
病房再次陷入安静,时无月蓦地觉得有些寂寥,没来由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几分钟后,门被人利落地推开,时无月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未曾想到的人闯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