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贝贝看上去瞳孔有些涣散,意识极为不清醒地抬眸,连说话都困难。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她看见莫听寒神色慌张靠近。
一个向来运筹帷幄的人却乱了阵脚,手足无措地把她抱起来赶去医院。
温清雅在门边不安地攥着手,江贝贝身份能力都很强,如果真的因为她出了什么事可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她试探性地跟着几人小跑着往外走:“莫总,还是叫救护车吧,从这里……”
莫听寒猛地回头,眼神如寒冰般渗人,还带着杀意,他冷冷道:“滚!”
本身就是因为她才会导致江贝贝过敏,现在还要跟着一起去,谁知道她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医院,莫听寒把人放上病床,他接受过的变态训练数不胜数,这一路赶来并不累,但他心跳却快得不正常。
莫听寒看着人被送进急诊室,重重地松了口气,颓然地靠在墙上,脑袋微微后仰,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
厉云渊伸手捶了捶他的肩膀,轻声道:“过来一趟,有几句话问你。”
他把精致的发型胡乱一揉,乱糟糟地顶在头上,却无端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跟在厉云渊身后往外走。
他们三人的相处模式过于反常,时无月就算不知道内幕也看得出来不对劲。
她怀着疑惑在走廊的长椅上等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灯依旧没灭。
这会儿时间不早了,时无月等得突生困意,连视线都是模糊的。
厉云渊回来时瞧见的便是她双手环胸歪着脑袋小憩的模样,温柔又恬静。
他眸光中划过一抹深意,晦暗不明,深沉得如同化不开的墨砚般浓郁。
时无月是被病床推动的声音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眼想要上前问问情况,恍然惊觉自己刚才靠在厉云渊的肩头。
那一瞬间,原本还晕乎乎的大脑瞬间清醒,她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反倒是厉云渊,一脸淡定地从椅子上起身,薄唇轻启:“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只是普通的过敏,好在送过来的时间很早,并不严重,休息几天按时擦药就好了。”医生说道。
厉云渊颔首,看见病床被推走,侧眸望向莫听寒,不知是讥讽还是提醒,总之没什么善意:
“都要进病房了,怎么不火急火燎地跟进去?”
莫听寒并不理会,他淡然地掀开眼皮,身姿笔挺地跟在护士身后,气质优越得仿佛正在走秀。
走廊渐渐安静下来,空间中只剩下时无月和厉云渊二人。
她在心中犹豫权衡了一会,还是起身问:“渊爷,莫总和贝贝姐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厉云渊难得地沉默了,他深邃的眸子与时无月对视半晌,抿了抿唇说:“几年前都是朋友,关系挺好的。”
显然真相并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但他不想说,时无月是问不出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