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晗痛苦低吟一声。
被剑刃划过的胳膊,霎时间鲜血汩汩而流,濡湿了青色纱衣。
陆辞川将长剑扔在地上,指着陆乾道:“瑞王意图行刺当今圣上,致使龙体受损,其罪当诛!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押入天牢,容后审理。”
陆乾身体猛然一震,自己终究是被这个男人摆了一道。
他不甘心,趔趄着从地上爬起叫骂:“陆辞川,你这个狗东西!竟敢污蔑构陷皇室宗亲,迟早有一天会有报应的!还有你东方晗……咳咳咳……”
他咳喘着:“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陆辞川狼子野心,他为了谋夺皇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此番是搞死我们这几个亲王,下一个就轮到你啦!”
东方晗捂着手臂的伤口,因为失血与疼痛,她脸色惨白的瘫软倒地,陆辞川见状,下意识伸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扶稳。
“将瑞王带下去……聒噪!”
陆辞川恹恹地道。
片刻之后,王府前院终于安静下来,徒留东方晗和陆辞川二人
。
“伤口还在流血,包扎后再回宫吧。”陆辞川道。
东方晗被他拦腰扶着,抬头望向他,目色中带着哀婉。
“殿下日后也会杀了我吗?”
陆辞川避开她的眸子:“别说这些没用的话……先包扎伤口。”
谁知,东方晗竟然铆足了力气推开了他,捂着染血的臂膀,脚步虚浮地朝府外走去。
望着女人柔弱却倔强的背影,陆辞川心头一酸,随即嘴角扯出一笑:“没想到兔子也有脾气。”
……
是夜,陆辞川端坐在书桌前,凝视着东方晗留下的字——
风禾尽起……
烛火跳动着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半明半昧。
“主子……”
侍从云峰进入书房,“刚才大理寺来报,瑞王殿下在狱中凭空消失。”
陆辞川沉眸:“又是在狱中消失?”
“主子,属下总觉得最近朝堂内外不安宁。”
陆辞川道:“这朝堂有几日是真正安宁的?”
脑海中,不知怎地浮现起东方晗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
“咱们的小女皇还傻傻的求本王庇护,可是眼下就连本王也不知道是何方势力对齐、瑞二王动了手。”
“会不会是长公主?”云峰猜测。
陆辞川摇头:“在她的封地安临,也许她有这本事,但这是在京中,是本王的地盘,倒不会给她下手的机会。”
“那会是谁?”
“不用费尽心力去猜测这些,咱们且行且看。”
陆辞川站起身,拍了拍云峰的肩头,言罢,披上大氅向府
外走去。
云峰不解:“主子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进一趟皇宫,看看咱们的小女皇是不是被今日之事吓丢了魂。”
“主子……现在这个时辰,宫门已经下钥了。”
陆辞川挥袖离去:“进宫又不止那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