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一时不说话,只慢条斯理饮茶,晋阳侯正夫的脸上就稍稍有?些挂不住了,笑得有?些勉强。
“晴儿不懂事,实在该打?,可怜咱们家中,如今没个主事的。若是当家的在,该领着他登门向殿下赔罪才是。”
说着,将身后的季晴向外推一推:“还不快自?己跟你宁姐姐赔礼。”
这是讨饶的意思了。
但是自?始至终,他们只唯恐她这个齐王殿下心?里有?怒气,对?真正受了欺侮的江寒衣,却不曾有?过一句抱歉,甚至没有?看过他一眼。
姜长宁放下茶盏,笑了笑。
“正夫言过了,小公子并?不曾冒犯本王,自?无须向本王致歉。”
她在对?方松了一口气的神态里,扭头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江寒衣。
“昨日受了委屈的是他,你便自?己向他赔一个礼吧,至于他受或不受,本王也?做不得主。”
“宁姐姐?”季晴一下惊呆在当场。
待回过神来后,脸上顿时委屈至极,眼眶都有?些红了,以手指着江寒衣:“他,他只是一个下人?!”
一旁的溪明久未开口,此刻却轻轻将他的手按了下来,摇一摇头,示意他不可如此。
他便更绷不住,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明哥哥!”
在他没有?留意到的地?方,姜长宁的眉头已经沉了。
晋阳侯正夫亦面露尴尬,神色几?番纠结。
侯府是何?等样的人?家。天底下,哪有?主子向下人?赔礼的道理。先?不说传扬出去,单说这满厅的侍人?婢女都瞧着呢,往后还成什么了。
江寒衣见人为难,自?己也?不自?在。
“要不然,就算了吧,”他小心端详着姜长宁的脸色,“属下没有?大碍,不用这样大费周章。”
姜长宁没有生气,也?没有?嫌他懦弱。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眼中甚至有?些带笑:“为何?总自?称属下?”
“属下……我……”
“本王何?时说过你是下人??”
在众人?惊诧目光中,她神色从?容,将手臂架在桌沿上,闲闲支着下巴。
“本王昨夜,既能与他同室而居,他是不是下人?,想必也?很?分明了。”
她望着震惊的季晴,笑了笑:“你方才唤溪明是哥哥,那唤他便也?是一样的。过来向你江哥哥赔一声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