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他,到底是和谁勾结。陈千山那边到现在还没消息,多半是没戏了。”
“哟,”花醉意外道,“去年你杀得流云渡血流成河,我还以为涉事之人全死了,怎么独独放过了段子成?”
“出门匆忙,没来得及杀。”段泽嫌弃地摘下手套,想了想,又还是重新套上了,“我让傅陵游帮忙留意着些,没想到他被段子成给欺负得不成样子,最后还被赶出来了。”
“……哼,混账东西。这事包在我身上。”花醉唰啦掏出四五个纸包,夹在指尖,“就算黑白无常来勾人,回去都得脱层皮。”
“嗯。辛苦。”
后续的事段泽便没再过问,径直离开暗室回到书房。
顺手把花醉刚才泡的茶给喝了。
一刻钟后。
花醉也回来了。
他的外衣不见了,衣摆上还沾着血迹,一脸晦气。
“如何?”
“一问三不知,死了。”
“意料之中,只是个被人利用的废物草包罢了。”
“那你还让我问?”
“不让你问,你怎么会把毒用完?”话音未落,段泽倏地挑起茶盏向花醉泼去,趁他错愕后退之时,三两步绕至他身后,用力钳住了他的脖子。
花醉差点被掐晕过去。
“你……你什么意思?!”他惊怒交加。
“我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意思。”段泽冷声道,“薛峰和我的关系有多恶劣,你不是不知道。他来和你打听陈野,你问都不问一句,就把别院的位置告诉他了?”
“……这个我、我可以解释……呃……”
“解释还是狡辩,你自己心里清楚。”段泽绕到他身前,掐着他的脖子用力一掼,将他掼在桌上,“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莫名的敌意,做出什么来都不奇怪,也从不在意这些。只是,若你下次还敢把陈野牵扯进来,就算是傅陵游来求我,我都不会放过你。”
花醉眼前一阵阵发黑,窒息的痛苦让他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书房的门霍然打开。
傅陵游冲进来,慌忙去掰段泽的手,低声哀求道:“你答应过我,这次事成后会放过他,你答应过我的。”
段泽瞥了他一眼,松开手。
花醉猛地咳嗽起来。
傅陵游想去给他顺顺气,刚靠近,只听“啪”地一声,头一歪,挨了个响亮的巴掌。
“你……咳咳、你明明知道他要对我不利,却不告诉我……咳咳咳……”花醉双眸发红,恨恨地看着他,“滚!”
“不是,花醉,我……”
“滚!!!”
书房内乱作一团,段泽离开时顺手帮忙带上了门。
他答应过陈野,今天晚上要一起吃饭的。
不能回去迟了。
段泽回到别院,先冲了个凉,把身上的血腥味洗掉后,又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才去找江知也。
今天的晚饭有虾皮炖蛋。
江知也已经等了有好一会儿,见他落座,略略心虚地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