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华没有弃权,他们选择了迎难而上。
“我们会有机会!我们很强!”他们赛前在场地边做动员。
而仁王施施然坐在了教练椅上。
“立海大什么时候有了带队教练?”山吹的部长有些好奇地问道。
伴田教练笑了两声:“那可不是普通的教练。月见,你平时看职业网球吗?”
“我看美网比较多,法网和温网基本不看。”月见诚实道,“红土和草地现在还不是我能理解的场地,看了会影响我对标准场地的理解。怎么了,教练?”
“那怪不得你会问出这种问题了。去搜索一下温网和法网的历年冠军名单……和资料吧。”伴田看着他,“作为部长,对网球的知识储备太匮乏是不行的。”
“那我也只是被您培养的双打选手,真要说网球实力,不是还远远比不过其他学校的精英么。”月见眼神飘了飘,“我连千石都打不过,他还是一年生呢。”
伴田:“……再顶嘴就负责每天去把亚久津喊来参加社团比赛。”
“他根本就还没答应加入网球部啊教练。”月见苦恼地道,然后马上捂着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而在他们议论教练的时候,其他学校也在谈论立海大的教练。大多数二三年生都见过立海大的比赛,知道立海大的比赛从来没有教练出席过。这是终于找了新教练吗?也有认出仁王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怀疑自己认错人了,拿出手机现场搜索。
但立海大给大家带来的震撼不止如此。
当双打二的球员走进球场时,一些人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毛利?那是毛利寿三郎吗?!”
“等等,他不是四天宝寺的选手吗?!”
……
在下半区,但比赛被安排在第二轮,所以决定先看一会儿立海大比赛,让非正选去关注一下下半区里,自己被安排的那个球场的第一轮比赛进度的六角正选们,面面相觑。
“冰帝是下半区的第一轮吧,没来看比赛。他们知道这件事吗?不知道吧。”
“他们和青学打呢,应该也不会关注立海大。”
“但这太震撼了。”六角的部长总结道,“职业选手成为教练,毛利转学成为立海大的正选,以及毛利被安排作为双打二的出赛选手。这三件事,都很震撼。”
他说着,掏出手机,先拍了张毛利和真田,以及双打二还没开始前记分牌的照片。
“你要发给谁?”旁边的副部长凑过来,“四天宝寺的人?”
“我和平善之君认识,我给他发照片。”六角部长一边打字,一边回道。
他们这种全国大赛常客,也会关注其余全国大赛常客们的消息,哪怕是关西的学校。因此正副部长都知道,目前四天宝寺的部长是平善之,副部长是原哲也。他们原本还想,为什么副部长不是毛利寿三郎,原来毛利寿三郎已经不在四天宝寺了……不过……
“你什么时候有的平君的联系方式?!”副部长不可置信,“我们去年没和四天宝寺遇到吧?”
“社交的事,和打没打过比赛有关吗?人脉关系可是很重要的。”六角的部长这么说着,合上了手机,心满意足地抬起头,准备专心看比赛,“为什么我是部长,你是副部长,这都是有理由的。”
六角副部长:“……我要把你说的这话告诉老爹。”
“喂,告状是不道德的!”六角部长抱怨道。
而此时,比赛的哨声响起,作为和毛利搭档,却不知不觉被忽略的真田,站在了后场的发球位置上。他扔起球,抛出,挥拍——
啪!
那一瞬间,在聊天,或者注意力在毛利身上的其他人,都猛地变色。
这一球打得太漂亮了,哪怕是发球,也漂亮得无可挑剔。不管是发球的力度,角度,旋转,还是最终达成的效果。
这位真田弦一郎……等等,这个名字好陌生,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一样?立海大还有隐藏的精英选手吗?前两年没成为正选吗?
这么想着的大家,相互窃窃私语,又议论纷纷。
一会儿后,不知从哪个知情者那里传来了消息。
“等等,那是一年生?!”六角副部长又震惊了,“立海大现任副部长……等等,我记得,立海大现在的部长,也是个一年生吧。”
“正副部长都是一年生,那狄堂和三枝……”六角副部长仔细观察着立海大的队伍。
“看上去没什么不和谐的。”六角部长评价道,“看来得和老爹说一声了,这位教练,挺厉害的。”
独门道理
真田在赛场上时,给人的压迫感很强。
他天生带着严肃气场,站在球场上又喜欢戴着黑帽子,板着脸。如果对手是值得在意的对手,他会像要燃烧起来一样一边打球一边发出喝声,或者在适当的时候大声喊出招数名字,而如果对手不值得在意,那么他会用轻蔑的眼神去取代垃圾话,给对手带来精神伤害。
这种压迫感甚至误伤了毛利。
“好凶啊。”更换球场时,毛利小声道。
他控制着音量,不想被真田听见。正用毛巾擦汗并且拿起放在椅子边的水杯的真田也确实没有发现,但坐在教练椅上的仁王听见了。仁王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毛利。他与毛利对视时,毛利像是被捏住了后颈的小猫,惊了一瞬。
教练刚才听到了吗?教练不会以为我是在说他吧?毛利心神不定地想着。
这时仁王轻轻击掌:“接发球各打完一局以后,你们更换前后场。还有,毛利,注意一下,双打场地的边界控制和单打场地的边界控制不太一样,你击球的落点不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