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就是为了消除自己的偏见而来的。
如果毛利在他严密的数据收集和数据分析之下,没能超出他的期待……那么他就不值得教练的偏爱!
这场比赛,毛利打得束手束脚的。他的每一次选择仿佛都被柳预料到了,于是回球空间逐渐被挤压。
“数据型选手。”场边看着的伴田教练看着柳,有些疑惑,“如果是数据型选手,也很适合双打吧,但这位柳君,在关东大赛没有在双打上出赛过。而且,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
既然以培养双打选手出名,伴田教练自然会关注各级双打比赛。他总觉得好像以前见过这位柳君?
仁王看着柳:“他目前不想打双打,我尊重他的个人意愿。”
“目前?”伴田教练发现了仁王说法中的重点。
然后他眉头皱了皱,突然想起来:“是他!我记得他两年前和另外一个同龄的学生,一起拿过东京少儿组的双打冠军。”
“他的那位搭档,没有入学立海大吗?是因为什么原因,两个人分开,才不愿意打双打了吗?还是闹矛盾了呢?”伴田教练十分关心柳。
他本身更关注双打苗子,又怕柳因为和曾经的搭档闹得不愉快继而对双打产生偏见。
他当然知道单打的发展空间更大,但双打并不是许多人认为的低人一等,伴田教练希望让更多的人明白这一点。
而仁王沉默了几秒。
他当然知道,柳和他过去的搭档没什么矛盾,不想打双打只是纯粹的不想打,想进行个人发展……甚至柳是不辞而别,所以才会在三年后面对控诉的乾心生愧疚。
但他解释不了自己的消息源,于是只含糊地说:“并不是和搭档有了什么矛盾,只是很自然地因为工作调动,柳来了神奈川,他的那位搭档应该在东京的学校入学。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在青学。”
青学。
伴田教练眉头动了动。
“柳也不是完全放弃双打,只是目前这个阶段,他更希望提升自己的实力。”
伴田教练了然地点了点头。他非常理解,他自己带的双打组合也总是想单飞。
“没关系,我会让他知道,就算是双打也可以提升自己的个人实力的。”他有些狡猾地说,“比如,柳君应该很想打赢毛利君吧,但他哪怕收集了那么多数据,却很难限制住毛利君,因为这个级别的天赋选手总会在临场突破。但如果,他和毛利君搭档,和毛利君有了默契,不就更能把握住毛利君的打法,和突破方向吗?”
是的,球场中,原本一直僵持的比分重新开始动了,是被限制得不管怎么打都不舒服的毛利,索性凭借自己的直觉和身体反应直接进行击球。他不去考虑往哪里打更容易得分,只让身体往更舒服的方式去打球,这反而让柳的计算出现了许多失误。
而目前的柳,还没办法将数据融会贯通,而是颇为死板地通过数据分析,再对分析结果进行运用。一旦毛利的反应超出了他的“计算结果”,他的数据反而拖慢了他的反应速度。
这场比赛赢的是毛利。输掉了比赛的柳从表情中看不出太多不甘,并且他对毛利隐约的敌意反而减轻了一些。他有礼貌地对毛利行礼,有些随意地说谢谢前辈指导。
想要回应却发现柳已经转身回到原位的毛利:“……”
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哪里惹到他了吗?
毛利的这场打完以后,古坚站出来对迹部说,你休息的大概差不多了,那就轮到我们的比赛了。他不仅自己走出来,来将忍足也拉了出来。迹部看着忍足不太情愿的表情,果断选择了古坚,说前辈,就算我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也不会输给你的!
他也确实赢了这场比赛。
于是前三名的被挑战名额都全部用完了,没有人的排位发生变化。这就显得体测的结果还挺“科学”。
而等到排名第四的狄堂打赢了站出来挑战的大和,排名第五的三枝打赢了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找个人挑战一下的小松,真田又一次打败了对他执着的亚久津以后,前六名的排名也稳定了下来。
不应该啊,体测是这么科学的吗?
这时候千石站了出来:“忍足君。”
“诶,我吗?”刚才被前辈拉着挑战了迹部,但其实没什么想对战的对象的忍足指了指自己。
千石笑了笑:“忍足君排位只在我前面一位不是吗?感觉是比较保险的对手呢,姑且尝试一下。”
然后他赢了。这是今天第一对交换排位的组合。而在比赛结果出来后,看完这场比赛的迹部脸色黑了几分。
初日训练
最终的排位,和体测之后定下的排位,差距并不大。除去忍足和千石换位以外,另一组换位的是大石和北乡。其他人倒不是不能拼一把,而是都找的自己更熟悉的对手。再有就是,像毛利,其实也可以挑战迹部,但他打完和柳的比赛就觉得差不多可以了,自己的位置稳定下来也没有非要往上挑战的必要,就根本没有使用自己挑战的权力。亚久津如果挑战鹤守也肯定能赢,但他就盯着真田不放。
几个教练对这个结果都有预料。他们并不满意。
“看来大家都挺客气的。”仁王直接说,“因为有些人还不熟悉,算初次见面,所以保持礼仪吗?没有这个必要,球场上用球技打招呼才是最好的礼仪。”
当然,规则是这样,教练组也不打算打破规则。他们将号码牌分下去,又确认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五,十二点整食堂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