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白影凌空而起,直奔秦悠飞来。
秦悠惨叫一声,关上房门。
其实她看清那是一块塑料布,但不影响她发挥演技。
尤浩戈的信息紧随而来,问她是不是伤着了。
秦悠说没事,转手将沈青杨那部电影发过去。
沈青杨放心不下秦悠,左思右想之下给尤浩戈发信息,却发现自己又被拉黑了。
沈青杨把手机往床上一摔,扑到被子里生闷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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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抹抹脑门的冷汗,就听那没完没了的啼哭变了调调。
如果说先前是贴地哭法的话,现在就是边飞边叫,时哭时笑,缥缈到每一声都挠在人心窝窝最脆弱的部位。秦悠怀疑凶手搞了架无人机在木板房周围循环播放录音。
听觉是最能激发人们心灵深层恐惧的感官,可秦悠属于刺激过头会恼羞成怒的类型,现在屋外那高一声低一声的动静在她听来俨然就是噪音,看电影培养的那点恐惧全数化为怒火,代入视角从受害人切换成了变态杀手。她抄起一根用棺材板削成的人腿骨形木棍,一脚踹开房门冲了出去。
月黑风高夜,阴风阵阵时。
一个头发凌乱衣衫单薄骨肉如柴的人拎着根人腿骨站在垃圾山上,四周不是牌位就是棺材,这场景谁见谁跪。
秦悠故意用木棍摩擦地上的石块,发出规律的嚓嚓怪响。
当余光瞄见一点光亮从头顶飞过,秦悠扬棍一挥,石块急射而出,将那通体乌黑的无人机给打落下来。
秦悠晃晃脖子,骨骼咔咔作响间,她扯起半边嘴角冷酷一笑。
半开的房门上那面小圆镜很给力地反射过来一点光亮,刚好打在她脸上。
那张惨白瘦削的脸庞上,一抹殷红正在绽开。
黑暗中有极轻的物体落地声响。
秦悠扬起左臂张开手掌。
那边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
尤浩戈和接到沈青杨报信赶过来的白校长冲上垃圾山,最先看到的就是一个矮个子男人缩在地上鬼哭狼嚎。
他的脚上缠了好几根细韧丝线。
他的头上还有一条花里胡哨的蛇在疯狂吐信子。
尤浩戈不明所以,不过这人的外貌特征倒是跟他打听到的消息完全一致。
白校长身为过来人,同情这人遭遇之余,暗暗踢他好几脚。
男人最懂男人,每一脚都恰到好处疼得要死又不会留下明显痕迹。
一个头颅从那人面前滚到阴暗角落。
尤浩戈以为假人脑袋又掉了,弯身捞起来,拿在手里才发现个毛绒绒的玩具熊头。
秦悠擦脸的手僵住,她跑回屋确认,放在外屋的熊果然只剩下个胖胖的身躯。
白校长拧着眉毛接过来掂掂:“小秦老板你怎么什么都敢往回捡啊?”
秦悠虚心求教:“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