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杨晃晃有点晕的脑袋:“我也不疼呢?”
再看坑里头,蛇精都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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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杨以“这是我请来的老师”为由解释了尤浩戈的到来。
剧组众人纷纷夸赞沈青杨认真好学,一个简单的御剑动作都要请专业老师来指导。
秦悠愈发觉得,那位光头大师的名声没准也是这么叠加出来的。
尤浩戈装模作样给沈青杨讲了讲御剑的要领,等众人注意力又放到重拍上,他和秦悠悄咪咪凑到麻袋附近。
麻袋早就不动了。
尤浩戈撇嘴:“这破玩意能困住人家就见鬼了。”
片场那头响应号召似的,被再次滚进镜头的人头吓得鸡飞狗跳。
大师这次动了真火,用网兜罩住人头丢进火盆猛烧。
浓烈的焦臭腥腐气味弥散开来,呛得人们睁不开眼。
尤浩戈拉着秦悠躲到高处上风口,见沈青杨咳得倒地不起,他又冲回洼地把快断气的大明星给扛上来。
沈青杨趴在地上,萦绕在鼻端的泥土腥气真是沁人心脾。
秦悠问尤浩戈:“那个人头是什么东西?”
尤浩戈嗅着顺手从后勤那拿来的橘子:“原本是个地煞,一种因地气而生的灵物,没什么好恶也没有具体形态,不算邪祟。”
秦悠:“原本?”
尤浩戈:“白纸最容易染色,遇到好人化善缘,遇上恶人结恶果。它起初看你们拍戏觉得好玩就来凑个热闹,你们都是脑袋露在外面,它有样学样也变成个人头的形状。可现在那个二百五把它丢火盆里烧了,换成是你,你气不气?”
沈青杨狠狠打个哆嗦:“烧都烧了,还能闹么?”
尤浩戈哼哼:“地煞接整座山的地气,你能把这座山连根拔起全部烧掉的话,它就不闹了。”
沈青杨快抖成羊癫疯了。
秦悠看尤浩戈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尤浩戈笑嘻嘻:“地煞记仇,有仇必报。我又没得罪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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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味久久不散,今天的戏彻底拍不成了。
大山深处,人们不是住房车就是住帐篷。
沈青杨为了照顾秦悠这一大家子,特意开了他自己的豪华大房车进山,几个人加几个小妖倒也宽敞。
一到车上,蛇精,蜘蛛,外加小熊四仰八叉倒了一地,显然是被今天连番的折腾玩坏了。
秦悠透过窗子望向扎堆钻帐篷的人群,颇为郁闷。
尤浩戈安慰她:“深山老林有危险也有好处,这里精怪妖魅颇多,死鬼可是一个没有。相比鬼邪,精怪要安分得多,它们修行不易,不会随便露面伤人。”
沈青杨:“那地煞怎么出来了?”
尤浩戈:“你们闯到人家里傻子一样吱哇乱叫到处跑,还不许主人热情参与一下么。”
沈青杨竟无言以对。
天色转眼即黑。
尤浩戈熟门熟路霸占那张他在垃圾山睡过的床,沈青杨只好把他的床铺让给秦悠,自己窝到沙发上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