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有很多侍从。
他没来过这里,像是内宫。
殿门口有个大太监,瞧见二人来,笑眯眯叫人拉开宫门,随后来请他:“郎君请进。”
只是在外面粗略一看,就发现殿里面更加奢华,但并没有人住。宋忱有种不安的预感,他没进去,只是问:“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宫人弯着腰:“这是陛下的吩咐,陛下一会儿就来,郎君若有什么疑问,可以问陛下。”
宋忱还是没动,宫人也不强迫,就在外面陪他一起站着。不安感越来越强,宋忱捂着跳得不停的心口,惊慌失措。
就在他终于忍受不了,想要离开的时候,薛霁卿到了。
他今日穿了常服,虽然只是一身黑,却衬得整个人更修长挺拔,他唇角带着洋洋笑意,眉眼深邃,浑然天成的俊美,优雅贵气,像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人。
大概因为都是皇家的血脉,薛舒好看,谢时鸢好看,薛霁卿也分毫不差。
不知是不是宋忱的错觉,他甚至从薛霁卿的面容中,看出了一点点谢时鸢的影子。
他不禁有些恍神。
直到众人都开始行礼,宋忱才回了魂,只是他还没动,就听见薛霁卿低沉华丽的嗓音:“免礼。”
宋忱还在犹豫,薛霁卿就很自然地上前,拉着他的手腕把他往里带:“为何在这儿站着,不是让你进去吗?”
宋忱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有几分古怪。
薛霁卿好似没有察觉,他让宋忱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讲话,给他一种两人认识了很久的错觉。
宋忱等了很久,才找到机会问:“陛下,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薛霁卿未答,他拿起一个杯子在手心里转着,眼睫低垂,宋忱平白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朕知道你进来,也发现不对劲了吧。”
宋忱不说话,安安静静等他的后话。
薛霁卿便笑了一下:“这几日朝堂上的事情,想必你也有耳闻,你知道太后对谢时鸢做的事情吧。”
宋忱抓着裤子,轻轻点头:“知道。”
薛霁卿往后一靠,很随意的样子:“谢卿与太后实力悬殊,纵然他有些能耐,这样下去,也难逃一死。”
宋忱心尖颤了颤,矢口否认:“他不会死的。”
薛霁卿摇头:“这不是我们说了算。”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宋忱哑声问。
薛霁卿神色浅淡:“朕和你说件事吧,端阳节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全都知道,就连你和谢卿在房里待了多久,我也一清二楚。”
宋忱猛地抬头,满脸不可置信。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薛霁卿侧着脑袋,“谢时鸢一向不近你身,为何那天却破了例,外面可还有那么多人呢。”
“为什么?”
薛霁卿:“因为太后给他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