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麻溜的。”
半个小时左右,周以楠就牵着一个抱着一个带着两个奶团子进了屋。
大女儿周舟飞扑进沈星颖怀里,甜甜开口:“姨娘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舟舟给你吹一吹。”
沈星颖想起早夭的孩子,泪流满面,她摸摸周舟的头,摆了摆手。
周舟从口袋里拿出什么,如视珍宝般捧在手上:“姨娘不哭,姨娘乖我就奖励姨娘一个贴贴纸。”
沈星颖破涕为笑。
周以楠走过来拉她:“你姨娘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要你的贴贴纸呢。”
沈星颖摇摇头,把手伸过去,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
周舟撕下一个贴纸贴上,回头对着周以楠吐舌:“你看姨娘就是要我的贴贴纸!”
“行啦行啦,赶紧去学校吧,待会儿关门了。”陈北潞发号施令。
周以楠给严倩打了个电话,示意他们要过去。
到校门口,沈星颖表示要自己进去散散心。
陈北潞有些不放心,和周以楠争辩一会儿却还是随她了。
学校对比十多年前没什么变化。
沈星颖看着公告栏,远处的少年把球递给她。
“帮我把球给张蔚鸣,谢谢。”
恍若隔世。
她又穿过笃行桥,走到行政处的荣誉墙。
少年身姿笔挺,一身戎装,对着她敬礼。
沈星颖记得这张照片,是抗洪的时候她拍的。
几行字讲述了他的生平,让他成为了荣誉榜上永垂不朽的一员。
光荣榜年年更替,她早已失去和他并肩的权利。
她又一个人游荡许久,望见许多青涩的脸,和他们当年一模一样。
只不过,再也无他。
校门口的小吃街依旧在,“无声小吃”也饱经风霜地挺立在那。
沈星颖进门,莲姨睡在他们十年前一起买的躺椅上,她没好意思叫醒,转身准备离开。
可莲姨却像感知到什么一样,睁开眼睛看她,喜极而泣地飞奔上前,用手语和她打招呼。
一切尽在不言中。
莲姨白发苍苍,原来她已经老了。
真好,余羲和再也不会老了,像他这么臭屁的人,肯定不能接受自己老成这样。
莲姨拿出沈星颖从前最爱喝的汽水,递给她。
这个汽水是十多年的牌子,现在喝的人已经很少了,没想到莲姨还记得,果然记忆是种神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