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白垂下眸,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太天真了。
他根本就不是心理病,也不是和心理医生聊几句就能治疗好的。
他就是骨子里的恶劣和残暴,他只是比任何人更擅长伪装罢了。
这样天真的她啊,若有一天她要抛弃他,他也不介意折断她的羽翼,把她装在透明橱窗里,只为他一个人发光。
明斓说:“你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找我,我可以陪你打游戏或者出去玩,吃好吃的,总之还是不要打人了。”
许墨白垂着头没说话,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
明斓戳他胸口,装的很凶狠的样子瞪着他:“听到没?”不然遇到今天这样的事太危险了。
“我不是非要打人的。”他讷讷的,有点无辜。
“不是吗?”她眨了眨眼:“今天是个意外,还是说你打人不是因为情绪不好,单纯想打人,你不会还有……家暴倾向吧?”
许墨白怔了下,捏住她的肩:“我今天只是太生气了,所以才……斓斓,我不会伤害你,你相信我。”
许墨白有点急了,说话的声音支离破碎,很嘶哑,拼命才说出这几个字,像是承诺,又像保证。
每个人心底都有阴暗面,但他的感情是纯粹的。
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很重的跳了下,明斓看着他,轻轻地回了一个“嗯”字。
他永远不会伤害她,她相信。
明斓并不是个喜欢沉重话题的人,她习惯避重就轻,把氛围搞得轻松一点。
她摸着他的胸,像个有肌肤饥渴症的患者,语气轻佻佻的:“实话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给我做模特的样子。”
许墨白:“……”
–
许墨白没有在刘双成身上找到人工耳蜗,回到家,有些颓败地推开家门。
许听白在客厅烧水,小花猫和大白在阳台睡懒觉,他一抬眼就注意到她耳侧吸附的人工耳蜗外机,有点惊讶:“二白,你的外机找到了?”
许听白笑着说:“嗯,一位大哥哥、帮我、找到的。”
“什么大哥哥?”
许听白手□□替,和他描述了那位大哥哥的外貌,气质,她又从口袋取出一张黑色名片,许墨白接过,居然是明琛。
看来是明斓找的他。
倒完水,许墨白拉着她的手腕坐到沙发上,他看着她包扎过后的耳朵,内疚感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