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以前耿耿于?怀,可?也许在某个瞬间,突然就想透了?。
秦真是程樾拼了?命要保护的人,她没有资格替她哥哥来怨恨秦真。相反,她倒是想秦真好好的,毕竟她亲口?说,她是为了?程樾回的北城。
程落觉得?,等程樾出狱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你刚刚在画画?”
“嗯。”程落的胳膊上还沾着淡紫色的染料。
“画完了?吗?”
“没有。”
“那?你去?忙吧。”陈望洲揉了?揉太阳穴,“我?歇一会?儿。”
“你,不走吗?”
陈望洲抬眼,笑着问:“我?那?被你弄得?全是螺狮粉味,怎么住?”
程落被噎了?一下,“你又不是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陈宅,他名下的房产都可?以住,实在不行去?酒店,总之不至于?流落街头。
“别的地方没有家的感?觉,我?住不惯。而且,我?的房子是被你弄得?全是螺狮粉的味道,你说我?不找你我?找谁?”
他话说得?大言不惭,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去?忙吧,我?住客卧就行,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程落看在他今天帮自己的份上,选择了?妥协。她画画的时候很?吃状态,心里惦记着那?幅画,便回去?接着画。
程落画画的时候很?认真,等她画完这幅画,心满意?足地看着画上举着苹果的少女,满意?地露出一个笑,然后在画的右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再盖上章。
放下画笔,浑身都有些酸疼,她站起身锤了?锤后背,打开画室的门,决定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人走到客厅,就看到刚刚口?口?声声说不给自己添麻烦的人,围了?条浴巾,从卧室里出来。
他头发还是湿着,滴在锁骨上,顺着腹肌流下来。
程落指尖一蜷,突然想起了?画中少女手?中的苹果。
哪里是苹果,分明是禁果,是他赤裸裸的诱惑。
渴
程落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眼神都暗了下来。
她得承认,面前的男人的好身材,她很喜欢。
陈望洲轻擦了下头发,装作不经意地问“忙完了?”
程落和他的视线错开,声?音闷闷地说:“你能不能好好穿衣服?”
他刚回来那天就是这样,当着她的面?把衬衫脱掉了。现在故技重施,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陈望洲打开冰箱,“刚洗完澡有点儿渴了,出来找瓶水,你要不要?”
程落瞪了他一眼,越过他,自己拿了瓶酸奶。
陈望洲的手还撑着冰箱门,他们两个距离很近,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将她裹挟,她依稀能嗅到他身上残留的沐浴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