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不是没人怀疑这是小室友江的阴谋,可小室一直在33层,从未离开。警察也查过他的通讯,除了叫外卖,基本不跟外人联络。
&esp;&esp;摸鱼哥跟他的“亡夫”不同,对成为社长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esp;&esp;长谷社长搞会儿研究,就要来坐坐社长的椅子。
&esp;&esp;摸鱼哥坐会儿椅子,就要去摸摸他的游戏手柄。
&esp;&esp;如此,过去了几天。
&esp;&esp;弥生总算再次将公司稳住,有空闲时间做一些别的事情。
&esp;&esp;弥生站在窗前,对着月色拿出了摸鱼哥的游戏手柄,深情摩挲。
&esp;&esp;——难为你了,摸鱼哥,几天没碰游戏。
&esp;&esp;弥生正要退出意识,让摸鱼哥去33层的快乐老家,快活几小时。
&esp;&esp;他这么通情达理,摸鱼哥应该会很感动叭?
&esp;&esp;全公司都下班了,社长办公室内也只开了一盏小灯。万籁寂静之时,身后突然传来“嗒”的一声脆响,似是鞋跟落地的声音。
&esp;&esp;弥生的心脏重重一跳,浑身一凉,转身喝道:“是谁?!”
&esp;&esp;“是我。”
&esp;&esp;来人从办公室的大门处缓缓走进,月色皎皎,将男人的眉眼容貌映照得一清二楚。
&esp;&esp;那正是诸伏景光。
&esp;&esp;弥生心底一松,吓了他一跳……大半夜的,能不能不要搞这种惊喜。
&esp;&esp;摸鱼哥还没感动哭,他就差点被吓哭了。
&esp;&esp;“你是谁?”身着西装的黑发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漠然问道。
&esp;&esp;景光注意到了男人眼尾一闪而过的晶莹,心情复杂。
&esp;&esp;“我是长谷先生的朋友。”诸伏景光的神情有些微不自然,低声道:“我……是我帮他收敛了尸身。抱歉,我本来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但你这几天身旁围着太多人了,我找不到机会。”
&esp;&esp;景光看见眼前的男人,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
&esp;&esp;“我见过你。”小室友江说,“你不是送货的快递员吗?叫什么名字?”
&esp;&esp;“……”
&esp;&esp;诸伏景光没有对此进行解释,只说:“你可以称呼我为苏格兰。”
&esp;&esp;小室友江沉默片刻,颔首:“好的,苏格兰先生。我只有一个问题,长谷桑的遗体在哪儿?”
&esp;&esp;诸伏景光念了一个殡仪馆的名字和地址。
&esp;&esp;他接着说道:
&esp;&esp;“他在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我会尽力照看你,但任务在身,有时会分身乏术,无法及时赶到。你留在这里并不安全,如果你愿意——”
&esp;&esp;“不必。”青年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公司是他的心血,我哪里都不会去。”
&esp;&esp;“如果是公司,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