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悯行看着怀里?又打起轻鼾的江鱼鱼,眸光移到她雪白真丝衬衣裹住的两团,并没听她的话,大手挪开了,他今早不想两次高举旗杆。
也没再叫醒她,又过了二十分钟,邬歌敲门喊江鱼鱼做妆造,江悯行喊醒江鱼鱼起了身,跟江鱼鱼一同出了房间。
江鱼鱼完全不记得刚才睡得迷迷糊糊做过什么,跟江悯行暂时?告别?就去节目地点做妆造,录了大半天节目,工作结束,江鱼鱼折返回酒店,简单收拾了下行李箱,便跟江悯行下了楼。
陈正随念两人也在,江鱼鱼便带着墨镜和口?罩跟江悯行手牵着手,到了一楼大厅,却?被李振华那头?肥猪堵住。
李振华眼里?带着和善的笑,朝江悯行伸手,直来直往道:“江先生,我是不知道江小姐在跟您交往,昨晚才冒犯了她,我在这?里?跟她道歉,并允诺给江小姐两部大制作好饼,还希望江先生和江小姐能大人有大量,不再计较这?事。”
李振华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江鱼鱼一个人身单力薄,没钱没势力,他要销毁掉酒店监控和各种对他不利的证据太过轻松,即便被江鱼鱼告也就是隔靴搔痒没什么影响,但眼下江悯行插手,江家有钱有人脉,酒店走廊的监控他完全插手不了,连警橘里?关?于他涉嫌□□江鱼鱼在她身上留下的指纹和毛发记录都完好不缺,动不了分毫,这?两样有力证据,外加江家的钱势,他这?次绝对会吃个大亏,说不定真要吃几年免费午饭。
跟江鱼鱼道歉补偿是眼下唯一能做的,诚邀人吃饭不成,他只能来这?里?堵人。
江鱼鱼一见李振华,真的很想恶狠狠上去用她的马丁靴踹上他的猪脸,但她压抑着,口?罩下的嘴角紧抿着,想要一口?回绝掉李振华的道歉,转而她想到自己的处境,日后跟江悯行合约结束,他就不再是她的依靠,可她还要在娱乐圈混,不接受这?个人渣的道歉,倘若三个月合约结束,官司还没打赢,她的局面就非常被动。
想到此,江鱼鱼心里?又浮起那种挥之不去的无力和恶心感,原谅他的强奸未遂,她接受不了自己这?么做,但是不接受,她的职业道路在三个月后估计还是会更?加难走。
她手不自觉因为心里?的愤怒和无力开始收紧,她全然?忘记了她的手还跟江悯行的手相牵。
江悯行察觉到江鱼鱼的手紧紧攥着,他掀眸看向李振华讨好和善的脸,淡淡道:“不接受。”
江鱼鱼微愕,扭头?去看江悯行,江悯行却?牵着她绕过李振华,往外走,陈正跟随念随即跟上,邬歌神?色迟疑也落后一步跟了上去。
李振华恼羞成怒,他人生第一次这?么谦恭地致歉,竟然?被江悯行一个大学老师毫不犹疑地忽视和践踏,他扭头?,恶狠狠盯着江鱼鱼,只冲江鱼鱼喊道:“江鱼鱼,你想好了,江家并不能保护你一辈子!”
江鱼鱼跟邬歌的脚步整齐地滞了滞。
她跟邬歌想法都一样,她们没有江悯行的身家和底气?,不足以跟李振华这?种人硬碰硬,更?别?说她跟江悯行只是合作关?系。
江鱼鱼心下无奈,眸中闪过悲苦,她扯了扯江悯行的手,像示意他停下,江悯行如她愿停了下来,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带着江鱼鱼转过身,温柔地摘掉她的墨镜,他微微附了身,看她眼里?还没消散的悲苦,他缓声道:“瞪他。”
“啊?”江鱼鱼茫然?。
江悯行继续说:“恶狠狠、鄙夷地瞪他。”
江鱼鱼不知道该不该做,她刚刚已经?开始打算妥协,接受李振华的道歉。
江悯行端正俊美的脸上没什么情绪,见她不照做,只是茫然?无措着,他半眯了下眸,像是在半阖眸子,他说:“叫我这?么久老师,不听老师的话吗?”
江鱼鱼心内一震,以为江悯行知道了什么,但看他平静的眸,她才反应过来,江悯行说的是这?段时?间一来,她一直喊他江老师。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她内心深处对江悯行她的大学老师的尊敬,还是江鱼鱼内心深处不想屈服于李振华的威胁,她小声对江悯行“哦”了声,开始发自真心地恶狠狠地极近鄙夷地瞪起了李振华。
陈正抱臂一脸看好戏的姿态,随念没什么所谓,邬歌却?见状闭了闭眼,像是想到江鱼鱼三个月后的困难日子。
李振华恼怒至极,又用能拿捏住江鱼鱼的话再次恐吓,“江鱼鱼,你敢瞪我!!我说了你绝对不会被江家保护一辈——”
江悯行在此时?直起了身,站在江鱼鱼身侧,修长挺拔的身姿斯文落拓,他牵着江鱼鱼的一只手,看着李振华,慢条斯理打断李振华的话,“李先生,话不要这?么笃定,你会在监狱里?看着我是怎么保护她一辈子不受你半分骚扰。”
江悯行?开?车,江鱼鱼坐副驾驶,邬歌在后排坐着。江鱼鱼上了车后,内心久久不能平复,她遮掩似地揉了揉左胸口的位置,心跳比平常要快很多,快得她微微晃神,记忆里有一抹随着时间快要淡化的高大身影也说过会永远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江鱼鱼从?小就长得漂亮,等到九岁,五官定型,她的漂亮脸蛋更是在小县城里家喻户晓,但也因为漂亮,她九岁那年差点被县城五十岁的鳏夫带进家里猥亵,她爸爸江毅年踹不开?门?,便借着墙边的树爬上了快两米高的围墙,跳下来时摔折了腿,一瘸一拐将鳏夫打的只剩一口气带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