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睡了一路了,昨晚看来又熬夜了。
他手里女孩的脚踝和双脚的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他脚边放着沈辞东倒西歪的鞋子。
男人紧盯着这双鞋子皱眉,穿这么高的鞋跟怎么走路?
穿上能舒服吗,为了好看遭这罪干什么!
“周景彻。”
她声音极小,但是在这个只有俩人的空间中,这三个字准确清晰的落在了男人的耳中。
刚才男人还紧锁的额头听到这个声音冰川消融,化冰的水流声娟娟入耳,异常的动听。
“在呢。”周景彻摩挲着手心里女孩的脚踝,脚踝往上便是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男人的手掌只落在了脚踝上,半分逾越都没有。
周景彻见她迟迟不醒,也不着急叫醒她,干脆两根手指拎着她的鞋子,捞起来座位上的人抱在怀里大步朝着电梯走去。
沈辞睡眠尚浅,明显的感觉到被周景彻抱着完全没有躺在车座上舒服。
她现在还以为她在车上躺着呢,小声嘟囔道:“慢点,太颠了。”
周景彻听到还真的放慢了脚步,怀里的小祖宗还真是越活越能耐了。
但偏偏沈辞还是觉得晃,拧着浓眉手臂还胡乱挥了几下,打在了周景彻的胸膛上。
“怎么开的车。”
周景彻没有多说什么,电梯门打开抱着她进了电梯里。
怀里的女孩并不重,但是男人小心翼翼的抱着,像抱了个极其珍贵的易碎品,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电梯的升降失重感彻底唤醒了做梦的沈辞。
沈辞睁开眼睛,纯黑色的瞳孔在眼眶里转悠了一圈。
她现在戴着帽子,只能从她的帽子的缝隙中看到了抱着她的男人的一点点正脸。
那锋利的下颚线比她的演戏生涯规划还要清晰。
男人紧抿着薄唇,看不出喜怒,但是让沈辞生出来一副想要轻薄的心思。
沈辞心虚的视线往下移,视线划过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的喉结在黑色西装的衬托下多了些禁欲。
周景彻在怀里的人睁开眼睛的那个瞬间,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更何况紧接着那道灼热打量的视线让他不注意都难。
“醒了?”
此时电梯门也开了。
叫哥哥
沈辞偷摸的打量被抓了个正着,她还想挣扎下地,但是男人双臂的力气实在是大,牢牢禁锢着她的双腿和手臂。
“嗨~”沈辞挥挥袖子向男人打了打招呼。
周景彻看到只是笑了笑,继续抱着她也不放手。
“我刚醒。”沈辞急忙找补。
“嗯。”
沈辞:?
你嗯什么?
有话继续说啊。
周景彻现在可以提起大长腿阔步走了,男人三步两步走到了沙发边。
“我知道。”
沈辞被扔在了沙发上。
“赶紧把衣服脱了。”周景彻撂下一句话也开始解领带脱衣服。
沈辞还以为自己的梦没有醒呢,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